拐角,突然驻足,便叹口气接着道:“哎,一个小小的叶修撰,其实不算什么,可是这谷大用分明是动了什么心思,你我二人平时打得死去活来,可莫要到了最后,却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啊……咱们得先放一放,你御马监需要多少钱粮,往后跟咱打一声招呼就是,勇士营得练起来,你没听陛下说吗?陛下的意思是让叶春秋与那王守仁也练兵……嘿嘿……”

    张永突然也有了点儿忌惮了,叶春秋练兵不算什么,一个翰林而已,多半也就是陪着陛下玩玩,可若是背后有谷大用呢,更不必说这叶春秋还和内阁交好呢,这意义就不同了。

    张永终于忍不住道:“这姓叶的,得叫人盯着才好。不过……陛下的意思是,得他自个儿筹募钱粮,那个什么水晶作坊,有个什么用?”

    他的话语里有些松动,似乎暂时没有和刘瑾剑拔弩张了。

    刘瑾却是别有深意地笑着摇头道:“凡事就怕开了先例不是?小心总是好的。”

    二人在长廊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而在暖阁里的朱厚照却几乎是趴在御案上,一脸兴致勃勃地道:“朕现在缺银子,缺许多银子,朕现在算是明白了,指望那些卫所是没有用的,你说的对,朕不能割去腐肉,可是朕也不想学父皇那样缝缝补补,那就绕开他们,朕要自己干,内阁六部不准,朕自己来,御马监练兵,镇国府也要练兵,不过……朕没银子……哎……”

    他口里絮絮叨叨的,又陷入了遐想:“岁末的时候,你得把架子搭起来,和王守仁一道……朕对王守仁不甚满意,可是叶爱卿非要举荐,那也没法子,刻不容缓了,若是明岁小王子又来,难道朕还要任由他欺负朕吗?不成,万万不成的……”

    叶春秋听了他许多闲话,见时候不早了,方才告退而出,等回到了待诏房,这时候郑侍学等人正待要下值,郑侍学看着叶春秋,善意地一笑,道:“叶修撰,走,去点卯去,陪驾可辛苦吗?”

    叶春秋摇摇头:“陛下和蔼可亲,倒不算辛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