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叶春秋深深记住这番话,躬身行礼:“学生受教。”

    王华又是唏嘘不已:“这话,从前老夫教给了伯安,现在也同样教给你,你那位远在贵州的师兄……”

    说起王守仁,王华摇摇头:“他在贵州是清苦一些,而且他也是糊涂虫,不知明哲保身,可是……老夫有这个儿子,也是无怨,因为老夫不求他是圣贤,可是他至少做到了这一点;你是老夫第二个学生……老夫愿你如你的师兄一样。哈……你看,我晓得你有时候躲我,只怕是不愿听我絮絮叨叨吧,嗯,伯安也是如此,你们啊……太年轻,总愿意撞个头破血流,撞个头破血流也好啊,这世上的人,老夫最鄙夷的就是害怕头破血流的人,人生在世,有几分胆气,有几分坚持,这才是人,否则与猪狗何异?”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最后见叶春秋一脸不舍的样子,便又叹息:“没什么不舍的,天下的事大抵是分分合合而已,噢,你去拜别你师母吧。”

    叶春秋想了想,拜倒在地,朝王华行了大礼,道:“学生蒙受恩师言传身教,受益良多,如今远行在即,不能侍奉恩师……”

    王华摇摇手道:“去吧,去吧,这些话对你师母说。”

    说是去拜谒师母,其实是网开一面,给自己机会和未婚妻说点临别话。

    想到王华这时也有开明的一面,叶春秋心存感激,忙是去了后宅,先是通报,过不多时便在花厅里谒了王夫人,王静初也早在这儿了,王夫人见了他,便笑道:“好了,不要多礼,你即将远行,我给你备了些礼物,来人……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拿吧,你在此稍坐,我去去就来。”

    说罢起身,花厅里只留了叶春秋和王静初。

    王静初终于抬起头看着叶春秋,叶春秋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二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对方,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