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睡,自己现在的职责倒像是个督工,拿了银子出来,钱谦这个大包工头便负责调度,此人的信用还是有的,只要给钱,似乎什么都肯干,而且调度得颇有章法,居然还能来个三班倒,谁是上半夜,谁是下半夜,为了应付那位大使,今儿又轮到谁来肚子疼,谁头昏脑热,再加上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所以要加派斥候云云,似乎将那位大使耍得团团转。

    总之,牌楼在修,虽然进度慢了一些,叶春秋依稀听到大使那儿传来许多的不满,不过对于卫中的官兵来说,钱谦才是他们真正的顶头上司,大使能监督他们多久?所以终究还是钱谦的私兵,各种打秋风。

    只是到了第三日的时候,唐大使似乎暴怒,在水寨的辕门前,亲自叫人拿住了一个修牌楼时打瞌睡的兵丁捆起来一阵狠抽。

    唐大使将许多人聚拢起来,面目狰狞,对于一旁的钱谦也完全不给任何面子,等到那兵丁已是皮开肉绽,他便厉声开始训话:“在这海宁卫,天大的事也及不得这牌楼,这是迎接都司大人的,你们这些愚不可及的蠢货,谁若是再敢耽误工期,此人就是榜样。都司大人再过一些日子就要凯旋而归,难道你们这水寨就靠这个来迎接都司大人吗?”

    他说罢,眼角的余光瞥了钱谦一眼,钱谦只是一副很憨厚的样子笑着,在唐大使面前,露出的一副老实巴交的老农脸。

    唐大使便冷笑:“实话和你们说,这牌楼出了什么纰漏,无论是谁,都要追究到底,这海宁卫里天大的官儿,等到都司大人一到,本官也会据实禀告。”说罢他拂袖,扬长而去。

    那唐大使一走,众人看着那被绑在辕门处的同袍不禁心惊,有人跑到钱谦面前,道:“大人,是不是把吴老六放下来赶紧送去治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