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夏言这些人,败就败在这里,他并不顾忌那些读书人前途,却想打着读书人名义,去代表他们,只知道口若悬河,自以为自己人格高尚,反对新制,这样的人,朝中有不少,从前如此,今日如此,未来亦如此。可是陛下却一定要明辨是非,万万不可真信了他们那一套所谓的道德理论,倒不是说这不好,只是因为,道德教化固然要紧,可是只顾着这个,却不给人实惠,这叫口惠而实不至,他们官居高位,家中娇妻美妾,仆从如云了,却要一群功名无望,前途灰暗的人去捍卫他们的道德教化,这不是可笑的事吗?”

    “陛下身为天子,既要教化天下,也要用利益去驱使万民。否则陛下想想看,历朝历代,那些亡国之君,难道教化天下教化的不好吗?难道是因为军民百姓们都忘了忠孝?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食利者吃的肥头大耳,转过头去,却告诉别人应当甘受贫困,这不是可笑的事吗?”

    “新政的本质,就是希望能够惠及天下的军民百姓,使他们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好处,使他们可以出卖劳力,能够吃饱穿暖,所谓仓禀足则知礼仪,便是这个道理。新制也是一样,现在读书人越来越多,朝廷不能忽视他们,陛下应当让他们参与进来,而不是漠视不管,即便所授的,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官,对于他们来说,也足够感恩戴德了,这比那些无数大道理的说教,要有用十倍、百倍。”

    叶春秋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而朱载垚一直安静地听着,神色肃然,甚至若有所思,显然是真的将叶春秋的话听进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