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以为,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只是到了如今,眼看无计可施的地步了,自是非改不可了。”

    朱载垚听罢,神情也变得肃然起来,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么,既然不能靠八股取士,又该靠什么取士呢?”

    “问题就在这里。”陈蓉道:“据说鲁国也即将要开科举取士了,何不如效法鲁国,若陛下委派钦差数员,与鲁王殿下择定,岂不是好?”

    朱载垚听罢,倒是来了兴趣,道:“听了卿等的话,朕犹如茅塞顿开,只是眼下是多事之秋,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大张旗鼓张扬为好,朕就命两位爱卿为朕的钦差,先去鲁国,拜见朕的亚父,议一议此事吧。”

    陈蓉和张晋的心里却是明白,一旦陛下当真要改八股取士,那么他们二人势必会青云直上了,不只是如此,他们背后的太白诗社也将会扶摇直上。

    太白诗社的读书人不少,可是这些读书人,若是以八股而论,或许只是读书人中的失败者,可正因为他的失败,某种意义来说,这些人在杂学方面却多有建树,一旦改八股取士,那么从前的优势就变成了劣势,而从前的劣势,就成了优势。

    他们现在就可以预想到,一场考试下来,反而这太白诗社的生员会有为数不少的人将成为人生赢家了。

    可同时可以预想的是,若是大量太白诗社的人进入了官场,即便许多人都是所谓的九品末流官,可是这几千上万个地方州县的司吏长,能量也是巨大的,这司吏长,某种意义,便是一府一县中的局长和处长啊。

    陈蓉和张晋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和惊喜,他们也万万料想不到,自己无心科举,最终却碰到了这个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