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成了官员的幕友,可若是陛下将这各房统统设为各司,再在这司上设以司吏长,许其为从九品的末流官,又有什么不可呢?反正就算是朝廷不任免司吏长,地方的官员也要自行招募,其实这只不过是将录用的权利收归了朝廷而已,可如此一来,朝廷便可以借此安置大量的读书人了,这有何不可呢?”

    陈蓉说到这里,笑了笑,又继续道:“陛下想想看,若是这些人都有了官身,虽是从九品的末流,可却都是凭着新政才有的今日,他们到了各府各县,难道还不会积极推行朝廷的旨意吗?”

    朱载垚还是有着余虑,不禁道:“他们肯去做这末流官?”

    朱载垚的质疑是可以理解的,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读书人都心高气傲,有的人考了举人,甚至都不肯去县里做县丞或是主簿呢。

    陈蓉胸有成竹地道:“若是家里富贵的人,或是学业极好的人,肯定是不愿意去的,可是陛下忘了,学生方才说过,这大明,读书人已经日渐增多了,他们有学问,都读过书,可是不少人却因为举业无望,生活并不好,这民间就有穷秀才的说法,不少人,为了生计,只好去给人做账房,甚至有人不得不去教馆,有的人甚至食不果腹,若是陛下给像这些的读书人如此机会,他们不但不会不肯去,反而是趋之若鹜,心里一定惦记着陛下的大恩大德,而对陛下来说,这曾广举人,本就是靠着新政才得以出现的,一旦新政废止,势必又要恢复八股取士,甚至他们此前取得的功名,极有可能一笔勾销,如此一来,他们才是真正支持新政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