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清平之世,可是现在明白,想要水清,何其难也。那个叫王德生的人猖獗到了这个地步,这已是完全不将鲁国上下的官吏放在眼里了,怕在他眼里,这鲁国上下,是没有人不可以容他收买,也没有人不是他可以威胁到的,邓兄,你怎么说。”

    邓健一直脸色阴沉,憋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干!”

    这个干字,可不是后世所谓骂娘的意思,而是要和这些不法之徒,强硬到底的宣言。

    对于邓健的回答,叶春秋倒不意外,皱着眉头道:“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将其一网打尽,又如何将这些人同流合污的人一道挖出来,这些人只怕在各个衙门,都有自己的眼线,甚至财力也是不小,又有这么多的徒子徒孙,邓兄,这真是一个难题啊,你说呢?”

    邓健沉吟片刻,才道:“想必殿下早有想法了,还是听一听殿下的意见。”

    叶春秋不由勾起一笑,道:“方才我没有留下那个王德生,是因为想要斩草除根,此人实在是太嚣张了,可是看他的气度,却绝不是寻常的莽夫,我看此人,若没有精密的谋划,是不敢来这里的。而且我也深信,我来邓兄这里,以此人耳目的灵通,也势必知道,他明知我这堂堂鲁王在此,居然还敢来,这就说明他一定有什么底气,他底气越足,我却越发地会放他走,就是想看看,他有多少斤两。”

    “既然要将此人的斧头会,还有其他的道门连根拔起,依着我看,现在我们还欠缺了一样东西。”叶春秋抬眸,别有深意地看向邓健。

    邓健不禁道:“殿下的意思是,还缺了一个锦衣卫?”

    不得不说,邓健这个家伙,虽然有时候像是一根筋,可悟性倒是强得很,或者说,邓健在思考会门和道门的问题上,一直都在想有效的方法,所以才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个答案。

    他心里,怕早有腹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