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什么事情,奈何有些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却要找上你。

    周涛等人的一番令叶春秋极其厌烦的言辞终于耗尽了叶春秋的耐心,叶春秋索性也不想再耐着性子跟他们讲那些只有以他们的目的为先的道理。

    叶春秋的一番严厉的反问,周涛等人的面上却豪无惭色,在他们心里,叶春秋分明是在狡辩,拿着从前的那些功劳在此卖弄罢了。而他们,所为的就是为民请命,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陛下不忍摒弃这兄弟之情,自己等人理当挺身而出。

    叶春秋上了车,吩咐车夫道:“走吧,我还要入宫见驾。”

    车夫却是为难地道:“公爷,这些生员将路堵着了。”

    叶春秋坐在车中,此时的脸色反而显得极其淡然,道:“那就碾过去。”

    “是。”这车夫得了叶春秋的吩咐,倒也不客气了,不过看到这马车前乌压压跪着的生员,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发寒。

    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扬起了缰绳,正待要驾驭马儿前行。

    就在这个时候,街尾却是传来嘈杂的声音,无数鱼服的锦衣卫像是突然洒下的渔网,从四面八方冲了来,显然是试图要将这些拦截叶春秋车驾的读书人驱走。

    奈何这些生员依旧不为所动,顿时连锦衣卫们也显得无可奈何起来。

    却是在少顷后,刘瑾匆匆地带着几个校尉赶来了。

    刘瑾看了一眼这僵持的场面,便快步去见叶春秋,道:“公爷,陛下得知公爷今日到了,让奴婢前来迎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儿,这么多的生员?这些生员,好大的胆,这是谁的指使?公爷,你放心,这事儿,奴婢来办,务必将这些人赶走,绝不耽误公爷的时间,至于这些人背后是谁主使的,奴婢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刘瑾跟叶春秋说话,从前还是自称咱,可现在却自觉地自称是奴婢了。

    这其实也不算犯忌讳,因为叶春秋已贵为宗室,又是陛下的御弟,连当今太子都称叶春秋一声亚父,他自称奴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