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这时候,一旁的兄弟张延龄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大兄,有一件事,我忘了和你说了。”

    “什么?”张鹤龄心情很糟糕,看着自己的弟弟一副神秘兮兮得怪异的表情,没来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延龄继续压低着声音道:“其实前几日有人寻我,说是镇国公有事想请咱们兄弟帮忙,嗯,就是那些妇人也是可怜,假若是栽赃,何况还是栽赃到李公头上,这可是大罪一条,是要问斩的,你想想看,那几个妇人,死了不是可惜?哎呀,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公爷还是宅心仁厚的,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到了今日,就让她们反口,最终将你错当作是李公,所以……那个偷偷在外调戏良家妇女的,便是大兄,大兄息怒,认了吧,镇国公早有允诺,给五万两银子安心费,只要认了,五万两银子明儿就送到府上来了。”

    “我左思右想,哎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何况还有银子呢,这世道,银子也不好挣啊,更何况现在我们亏空了这么多,就更指着这笔银子,用以防身了,我已应了下来了,大兄,莫气,莫气,不就是调戏良家妇女,还冒充了李公的身份?咱们的身份,至多也就是被人用口水喷死罢了,咱们脸都不要了,还在乎别人骂那几句?反正给骂骂,也不会掉肉的!再者说了,大兄调戏良家妇女,这是何其威风的事,再不济,不就被陛下叫去臭骂一顿嘛,骂了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没给骂过,习惯就好,你就乖乖认个错,陛下要动真格的,就去太后那儿哭一场,事情也就过去了……”

    张鹤龄一听,先是大怒,好气啊,竟然往本侯的身上扣屎盆子,还有良心吗?可听到五万两银子,顿时感觉不一样了……

    张鹤龄眯着眼又想了想,突然感觉有了那么点儿安慰,无论怎么说,心里是舒服了一些些,可是转念一想……

    他突然冷冷地盯着张延龄道:“那怎么不说是你冒充的,为何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