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瘫坐在地。

    输的太惨了。

    以至于一切的盘算和谋划,俱都被叶春秋的拳头砸了个粉碎,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所有的目的都已经落空,而……如何回去交代,难道告诉大公,罗斯国的勇士,如此的不堪一击?

    而这时候,叶春秋已是徐徐走下了擂台,竟是直奔伊凡而来。

    伊凡看着这看似纤弱却又散发着恐怖的人,牙关咯咯作响,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有了恐惧,尤其是叶春秋痛打维克多时疯狂的样子,他距离擂台最近,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晰无比,这种恐惧感,宛如大山一般的压迫而来。

    走到了近前,虽是拳脚之斗,可是叶春秋却浑身是血,虽然雨水湿透了他全身,可血迹依旧那么明显的渗在他衣服里,叶春秋显出了几分疲惫,目光却一直定格在伊凡身上,他走近瑟瑟发抖的伊凡,居然抿嘴一笑,将他搀扶而起,接着道:“国使,得罪了。”

    伊凡看着如沐春风的叶春秋,还有他面上善意的微笑,仿佛见了鬼似得,而一旁,那通译磕磕巴巴的将叶春秋的话翻译了一遍。

    伊凡脑子嗡嗡作响,老半天,竟是哑口无言。

    叶春秋道:“按照约定,叶某的这些火器和钱粮,怕是贵国是无福消受了,不过也无妨,我家陛下,三日之后,与维克多还有一场比斗,若是维克多侥幸未死,倒可以到陛下那儿试一试运气。”

    “……”

    这话,是很真诚的出自叶春秋之口的。

    只是……这真诚,却给人一种无比古怪的感觉。

    三日之后,按照约定,朱厚照确实还和维克多有一场擂台战,当然,如果维克多没有意外,能够登台的话。

    而我大明天子,自是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吐沫一口钉,绝不会食言。

    这……就是叶春秋下重手的原因,既然天子不能食言,那么,为了防止维克多三日之后还能登台,叶春秋索性让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嗯……这一点,叶春秋是绝对可以确认的,就算维克多现在侥幸未死,叶春秋也能绝对保证,这家伙也已是终身残废,莫说三日,给他三十年,也爬不起。

    伊凡觉得叶春秋这句话是玩笑,有一种你特么的逗我的感觉,他傻着眼,看着这个男人,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