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里都在寻旧衣,不只如此呢,外头不少人都在寻旧衣衫,眼下这时候,旧衣可比新衣值钱。噢,昨日的时候,寿宁侯来觐见了,陛下见他一身簇新的衣服,就皱眉了,对他说了一句俗不可耐,这寿宁候吓了个半死,据说连忙回了家,和那建昌伯要做起新衣做旧的生意。喔,这些,镇国公都不知吗?”

    原来……这样呀……

    叶春秋听完这个曲折的故事后,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这些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着啊。

    不过朱厚照的性子,叶春秋是很了解的,这家伙其实就是贪玩,要建新宫殿,对他来说是玩,而衣服上打补丁,其实也是玩,只不过这玩儿的方式变了而已,本质却没有变。

    若是以往,陛下要玩,都是朝野内外的骂,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玩出了花样,玩出了特色,还玩出了大道理。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怕也不是大父,而是那些清流翰林,这些人天天吃抱着没事,虽然在家里过的也殷实,却总喜欢用最高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现在看到陛下要厉行节俭,这还不ZHA了?

    偏偏朱厚照就喜欢这种感觉,偏偏他玩儿玩出了个圣君出来,于是乎……

    叶春秋却是忍不住摇头,这作的是什么孽啊,缺德不缺德啊,什么不好怂恿,偏偏怂恿出这么个‘玩意’。

    刘瑾却笑道:“镇国公,你这衣衫啊,太鲜明了,还是换一身去觐见才好,放心,咱这里,现在旧衣多的是,你要打几个补丁的?”

    叶春秋却是失笑道:“这……却是不必了,我穿这一身挺好,那打补丁的衣衫,我穿不出来。”

    刘瑾不由有些遗憾,道:“这倒是由着公爷,公爷自然和咱们这些人不同,穿什么衣,陛下也不会叱责,倒是可怜了咱,好好的新衣要撕成布条,再拼拼凑凑的缝补起来,嘿嘿……话又说回来,咱现在也算是清官了,两袖清风,喏,你瞧瞧,瞧瞧这袖子,里头啥都没有。”

    说着,刘瑾还煞有其事地翻出了自己满是补丁的袖子来,示意自己的廉洁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