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保存整个土谢部。

    叶春秋则是轻笑道:“你很聪明。”

    他随之又道:“可是你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齐特尔惊愕地看着叶春秋,叶春秋说话慢条斯理,甚至声音与草原人相比,显得过于轻柔,叶春秋徐徐道:“当年文皇帝这样做没有错,分化北元,这才有了而今的朵颜部和鞑靼部,还有曾经的瓦剌部,我汉军毕竟不善骑射,所以招降朵颜部,可谓是大功一件,自此之后,大明终于有了一枚在关外的棋子,可以随时制衡你们这些北元残部。”

    “朵颜部之所以能有今日,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叶春秋说到这里,轻轻一顿,却是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特尔,道:“只是因为他们有被利用的价值,可是现在的土谢部……呵……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你们的骑射已经再难动摇我大汉了,而你们赖以生存的手段,却是我大汉的心腹大患,你明白了吗?我大汉可以养着一头猎犬,朵颜部就是猎犬,可是现在,纵然你的精锐铁骑死而复生,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作用呢?所以,当初文皇帝招抚朵颜部是文韬武略,可是……时至今日,攻守之势已变,而你,和你的部族,却已没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

    齐特尔虽然汉语说得不好,可叶春秋的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他的心霎时间沉到了谷底,叶春秋的这番话,给他的是一种无尽的悲凉。

    叶春秋淡然地对身后的王守仁吩咐道:“传令,对待土谢部余孽,尽都按这草原里的规矩来办。”

    齐特尔的瞳孔开始收缩。

    草原里的规矩?

    草原里的规矩一向残酷,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是你死我活,所以历来,一旦获胜,就绝不会对方喘息的空间,老弱统统杀死,年轻力壮的则成为奴隶,自此之后,当牛做马,受尽一切凌辱。

    齐特尔忙道:“我……”

    叶春秋已拔剑,他这彬彬有礼的外表之下,却依旧保持着硬如钢铁般的心,手中的剑只是很不在意地随手比划,看似轻松写意,可是那长剑的剑尖,便已刺入了齐特尔的咽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