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到许杰几个镇国新军生员还在,张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狰狞地对许杰道:“就是你们,就是你们,非要出关,非要南人牧马,你看看,你们睁开眼看看,这个地方,哪里还有几个南人?南人根本牧不了马,现在出了这岔子,天要塌下来了,哈,等着瞧吧,咱家和你家的国公,且看谁先死无葬身之地,且看这天塌下来,先要被砸得粉身碎骨的是谁。南人牧马……南人牧马……哈……哈哈……可笑……可笑至极!”

    一个新军生员有些不忿,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许杰拉住。

    那塔宾帖木儿见此情景,也没有逗留,乱民轰隆隆地带着骑队,又火速打道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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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鲁特草场乃是大漠最肥美的草场之一,境内有九条河流,支流四十九条之多,分属嫩江和辽河两大水系,河流冲击之下,形成了湖泊,而湖泊与河流又滋养着这里的青草,这里既是前往辽东的通道,距离京师,也不过五百多里罢了,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虽是到了秋日,即便是青草,也显露出了黄装,可是这里,依旧可见其土地肥沃。

    而在此时,一支骑队疯狂地在奔腾,数百上千的战马踏破了枯草和泥泞,宛如旋风一般,朝着一个目标挺进。

    他们已经无法休息了,因为在半途上,已经遭遇了鞑靼人的牧人和斥候,这就意味着,双方都在赛跑,若是中途稍有停顿,一旦被对方警觉,那么所谓的奔袭就成了笑话。

    朱厚照已在马上连续骑了四个时辰,整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可是他依旧是精神饱满,因为在他的心底里,现在只有一个信念,他必须坚持,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胸中的百万雄兵,满腹的韬略,二十年的蛰伏,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挑灯阅览兵书,是否值得,只看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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