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足,那胡虏想要害民,非要扣关而击不可,可是如今,却是大量百姓出关,这岂不是送羊入了虎口?臣对此亦是深有认同,据山海关那边的奏疏,这半年来,出关的百姓络绎不绝,除了商贾,人数已高达六万,这些本是我大明子民,是青壮,一旦鞑靼人袭击他们,岂不是生灵涂炭?臣听说,每到岁末,草原便有乱战,皆因贪婪而起,臣恐届时,那些出关的百姓任人宰割,而朝廷却是无能为力啊。”

    张太后听到御史没有借机说宫中的事,反而放下了心,至于那些国家大政,她也不甚懂,便道:“这件事,从长计议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多加派人手,秘密查访,无论如何也要将陛下找回来。”

    杨廷和本想借此机会废黜掉南人牧马,事实上,现在两京十三省,已经开始出现许多怨言了,他站出来极力反对这件事,自然能给刚刚入阁的他带来巨大的声望。

    可是张太后显然对此,没有太大兴趣。

    杨廷和只得道:“娘娘……”他只稍稍犹豫,却是拜倒在地道:“臣只是仗义执言,并非是针对镇国公,也无意去指摘陛下此前的圣命,只是兹事体大,不敢不言,还望娘娘三思。”

    他显得不依不饶,令李东阳三人都不由看着他。

    杨廷和很清楚,今日见凤驾的结果,可能无法令人回心转意,可是他要的,不过是借此将今日的事传播出去罢了,一旦人心所向,众望所归,无论宫中是什么意思,自己都可捞取巨大的政治资本。

    “胡说。”

    一声清亮的声音传来。

    众人疑惑地看去,却见朱载垚如小大人一样看着他们,奶声奶气地呵斥。

    不过这小太子长身而立,还真有几分气势,他个头虽还没有人的腿高,可是目光却带着几分妖孽般的早熟。

    只听他此时继续道:“南人牧马,是镇国公所提的方略,绝不会有错,这是母后说的,镇国公是不会害父皇,也不会害朝廷,这也是母后说的,没有他,就没有本宫,这还是母后说的,母后不会错,镇国公也不会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