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难看出他们心思。

    叶春秋反倒微笑道:“原来如此,花当兄既有贵宾来,热情招待也是应当的,不过,我住不惯其他的行营,就在这里下马搭营,将就着住下吧,不知大婚何时开始?”

    这千户听叶春秋不肯进驻地安顿,却也没有劝说,心安理得地道:“三日之后,到时这儿可热闹了,而今来了这样多的人,必定是草原上十年难一见的盛事。”

    “那么,恭喜了。”叶春秋在马上抱拳,接着吩咐大家就地扎营,百来个新军生员立即熟稔地下马开始忙碌起来。

    叶春秋也下了马,遥遥眺望着这座连绵的营地,他耳朵灵敏,远处分明可听到欢歌笑语的声音。

    那千户还没有走,却是立在一旁,颇为一副监督的样子。

    叶春秋便侧脸过去看了他一眼,神色温和地道:“你可以走了,回去禀告吧。”

    千户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方才上马离开。

    叶春秋当夜将就着在这临时搭建行营里歇下,他的表现很奇怪,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唐伯虎暗暗观察叶春秋,有时候,他觉得叶春秋是个很难读懂的人,在许多时候,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有时……就如那一夜有刺客的时候,杀起人来又绝不手软,整个人都是杀气腾腾的。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叶春秋呢?

    唐伯虎是个善于思考的人,他觉得自己是个独特的人,而自己与寻常人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总是善于动脑子,这脑子一开动起来,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因为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家伙了。

    怎么说呢,他太冷了,这个冷,是冷静的冷,便如那深山里的清泉,徐徐缓缓的,可有时,又如滔滔怒江,卷着无数泥沙奔腾狂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