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的马料,哪里像它,有什么吃什么的好养活,哈,再说马车还得雇车夫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自己都要养不活了,你若是真嫌我穷,平时你府上糟蹋的蜡头、废纸,都送我吧,我夜里行书可用。”

    他一面说着,一面远远眺望着被人群包围的叶春秋,心里叹了口气,道:“哎……真愿他此去能顺心如意,走吧。”

    邓建刚才虽是说得正气,却是显得郁郁不乐的,其实来之前,本以为还能说几句话嘱咐,谁料那叶春秋一到便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邓建摇头苦笑道:“他现在走了,你我难兄难弟,却要在京师相依为命了。”

    钱谦不好坐车,也只好骑马,一脸郁闷的样子道:“哎,别说,别说了,老子待会儿还要当值,凶神恶煞的锦衣卫老爷,待会儿眼睛红彤彤的,可怎么的好,走吧。”

    二人各自打马而行,邓健浑浑噩噩地坐在马上,脑里想到许多的前事,眼里不禁酸涩。

    他又不由回头看着那攒攒的人头,竟是差点儿落泪下来,随即努力地板起了脸,似是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

    邓建旋过头去,努力地只看着前往,这驽马跑不动,只能和驴子一般慢走。

    却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便听身后有人大叫道:“邓兄,钱老哥。”

    邓健和钱谦都不禁愕然,连忙回头,却见叶春秋竟是生生地排开了众人,快步而来。

    钱谦大喜,眼珠子睁大,笑道:“春秋还是挺讲义气的……”

    正说着,叶春秋已是飞快地跑了来,口里还轻喘着气,接着朝邓健和钱谦行礼作揖道:“方才左右看不到你们,却知道你们必定会来的,果然,你们躲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临走了也不道一句珍重吗?”

    邓健和钱谦一道落马,钱谦红着眼睛上前,肥硕的身子狠狠地朝叶春秋的胸前轻碰,手搭上叶春秋的肩,道:“出门在外,记得钱要带够,这天底下,什么都不重要,唯有银子,却是分文不能少。”

    叶春秋也是拍了一下钱谦的肩膀,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道:“春秋受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