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他也很高兴。

    杜九言这张嘴,厉害!

    周岩带着童淞从前面绕进来,他也穿着讼师袍服,双手拢在袖子里,昂首挺胸地进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辩讼,也不是第一次看杜九言辩讼,但却是第一次和杜九言对阵。

    不得不说,他很紧张,这紧张不是来自于输赢,而是从心底里对杜九言感到害怕和忌惮,就算他表现的再不屑、再无所谓,可对她的害怕却早就刻入骨子里了。

    “周岩,”童淞对杜九言只有耳闻,所以反而比周岩更加平静一些,他低声道,“你今天稳赢,无需紧张。”

    周岩忽然想到当下这个案子,沉沉点了点头。

    是的,他今天稳赢。

    现在的局面,十个杜九言,也赢不了。

    “升堂!”刘永利拍了惊堂木,问杜九言和周岩,道,“怎么辩?”

    既然是辩讼,那就是有原告和被告,可现在他们是赌局,共同查案,原被告一开始就没有分。

    “我看就不要分原被告了。”周岩道,“各自推断案件,自有输赢。”

    “我先说。”周岩抢占先机,先说的人当然有利。

    他说完,看向杜九言,讥讽道:“杜先生,有意见吗?”

    “礼让是美德,行,当然行。”杜九言道。

    郑文海喝茶,憋着笑。杜九言的嘴,真是跟刀子一样,她一开口,真是唇枪舌剑。

    她礼让有美德,那周岩就是失德了。

    气人啊!

    周岩忍着,安慰自己不要和她计较这些长短,拱手和刘永利道:“大人,就如此办吧。”

    “带嫌犯!”刘永利拍了惊堂木。

    连奎昂首挺胸领着嫌犯上来,他迈着大步子,像一只随时啄人的鹅,在众人的瞩目中进来,冲着四位嫌犯中两位贵人呵斥道:“跪下!”

    这感觉,太好了。连奎差点笑出声音来。

    四位嫌犯从左至右,付庭、刘子峰、刘子军以及叶虎,依次跪下来。

    叶虎年纪最小,吓的一头冷汗,两条腿不停发抖,跪都跪不稳当。

    “你先说。”刘永利看着周岩。

    周岩应是,抚了抚袍子,走到中间来,清了清嗓子。

    里外安静下来,大家认真听着,好奇周岩是维持第一次的推论,还是推翻前一次,有了新判断和结果。

    “七月初,本案死者刘佑鹏跟随祖父出海,祖孙二人一路乘风破浪,吃苦受累为刘氏一族效力,八月初二,祖孙二人顺利归来。两人劳苦功高,受得家主的嘉赏,跟广受族人和庶民的爱戴。”

    连伯听着啐了一口,低声道:“谁爱戴他们,不要脸。”

    引起一片附和。

    周岩当然没听到,接着道:“当天,一直勤奋苦读的刘佑鹏,因为惦记课业,不曾休息就去了学堂。”

    “他与学堂里同窗关系很好,人人都对他赞赏、信服!”

    “可是没有想到,就在第二天初三的早上,他房中伺候的小厮叶虎,发现了刘佑鹏死在了浴桶之中,按仵作和大夫推断,死去的时间,在夜里子时前后。”

    周岩走了两步,转过来指着跪着的四名嫌疑人:“根据平时冲突、杀人动机以及当晚的死亡时间,我推断在场的四位,有杀人的嫌疑。”

    “第一次,通过推论,也因为付庭的执意不配合,导致我们推论出现了一点误区,所以,我们将凶手定成了付庭。”

    “但这之后,我又重新查证,排除了付庭的杀人嫌疑。”周岩道。

    刘镇闲闲地靠着椅子,听着周岩辩讼,余光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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