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只要刘员外答应了顾将军的婚事,那么这个凶手,就很有可能会出现?”

    杜九言道:“所以,现在双管齐下,不出十日,定然能有结果。”

    “至于是三日还是十日,就看顾青山的能力了。”

    顾青山想哭。

    下午,他又找刘家的管事打听所有下人的情况,详细记下来,拿回来给杜九言,而他自己则去和刘家的管事一起去喝酒。

    “都是家生的下人,看来刘家的家底很厚啊。”杜九言翻看了一遍,大部分的下人都是祖辈就在刘家了,有的已经延续了两三代。

    家生的下人和外面买的不一样。他们所有的一切都靠主家维系,生的儿子、孙子也都是主家的下人。

    这样的下人通常不敢背叛主家,毕竟,一旦被查出来,搭进去的不只是自己一条命,很有可能是一家人的命。

    但外面买的就不一样,有时候拼搏一把,然后逃得远远的,再使点银子重新换个户籍,人生就重新开始了。

    “刘家在内院做事的,都是家生子。”杜九言道,“尤其是刘小姐房里的六个人,父母兄长,丈夫儿子都在刘家做事。”

    “嗯。”桂王道,“这种人一般不敢乱来。”

    杜九言仔细看了一遍,点了两个人,道:“只有这个内院的婆子和这个外院的小厮有点问题。”

    内院的这位管婆子,儿子在十多年前生病死了,前两年丈夫也死了,她现在就一个人在刘家的内院里做洒扫守门的事。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她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已经因为赌钱吃酒,被刘太太抓到后训斥两回了。

    “无儿无女无牵挂,还赌钱。”杜九言道,“可以查一查。”

    周肖看着管婆子的信息,道:“这种婆子要查的话,还是要进刘家查吧,她们平日不出门,想在外面查出什么,不容易。”

    “那就去刘家。”杜九言道,“明天去见见咱们的雇主。”

    晚上,大家摆了席面都喝了点酒,各自回房去睡觉,到半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桂王猛然睁开眼睛,光溜溜地起来套上衣服,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

    杜九言趴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等他反应。

    “我去看看。”桂王无声地指了指外面,杜九言也摸着衣服穿好跟着出去,刚到院子里,就看到桂王正脚踩着个一个男子,男子趴在地上嗷嗷叫着饶命。

    顾青山和韩当也各提溜了两个从外面进来。

    大家都被惊动。院子里点了灯,立刻就看清了被抓回来的蟊贼。

    “白天没打够,晚上准备接着被打?”韩当踢了郭凹一脚,道,“说,来干什么?”

    郭凹白天被打的地方还肿的,他趴在地上,道:“回、回大爷的话,小人白天里看你们进进出出刘府几回,猜测你们是不是有线索眉目了。”

    “所以想偷你们的东西。”

    “起来吧。”杜九言问道,“你们没有收获?”

    郭凹摇头,正要说话,桂王咳嗽了一声,他吓的一个激灵,回道:“有、有的。我们查到了有个男人很可疑,今天他一直在刘家的门外转悠。”

    “后来他发现了你们这位大爷进去了,还和刘家的管事走动,他还悄悄跟着这位大爷了。”郭凹指着顾青山道。

    顾青山脸色微沉,有人跟踪他,他居然一点没有发现。

    “然后呢,你查了什么?”杜九言问道。

    “这个人的相好的,是刘家的一个丫鬟,今天晚上两个还在角门那边见面了。那架势,一见面就啃鸡脚似的啪叽作响。”

    众人面色各异。

    “那你来我们这里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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