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的局面和下场。”桂王看着靖宁侯,“你认罪不认罪?”

    靖宁侯摇头,“我不认罪,不认!”

    “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杜九言放了茶,目光始终落在桂王脸上,神色心疼又无奈。

    “不要说了!”桂王道,“你翻来覆去的说着,言辞苍白毫无力度。”

    “我不会相信的。”

    桂王和赵煜道:“哥!先将他一家人关进宗人府,待一切真相大白,再判罪!”

    “墨兮,”赵煜求救地看着桂王,见桂王面色冷冽,根本没有会回旋的余地,他又看向太后。太后喝了口茶,被气的神智不清,摆着手道,“哀家老了,你们赵家的事,你们兄弟自己商议吧。”

    “哀家姓韩,”太后扶着钱嬷嬷起来,看也不看桂王和赵煜,“你们赵家兄弟翅膀硬了,哀家也管不了了。”

    “这天下是你们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杀谁就杀谁吧。”太后跌跌撞撞往外走,满脸的失望,“哀家还是姓韩,就当这辈子没嫁过人,就当没生下孽障。”

    “你们斩韩氏的时候,连着哀家一起斩了!”

    赵煜喊了一声,“娘!”

    太后没有回头,决绝地走了。

    “墨兮!”赵煜问桂王。

    桂王冷冷地道:“哥,你不要忘记了,你姓赵不姓韩,你是天下人的圣上,不是靖宁侯的外甥。”

    赵煜靠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墨兮,”靖宁侯道,“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事情都没有查清楚,你开口要抄家。你忘了我一家人是如何待你的吗?”

    “这么多年,所有的好,你都不记得了吗?”

    桂王不接靖宁侯的话,冲着薛按道:“薛按,传内廷侍卫,将靖宁侯押至宗人府,再去靖宁侯府,将韩子路一并押去。”

    “从今日开始,没有圣上之命,不许任何人出入。侯府外一丈内,不准任何人靠近。”

    薛按喃喃地喊了一声,“王爷,这……”又去问赵煜,“圣上,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听他的吧。”赵煜道,“他既然这么肯定决绝,连他亲娘和舅舅都不管,想必能给天下人给他自己给朕一个交代。”

    “朕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内你必须给朕和天下人说清楚。”

    桂王面无表情地道:“是。”

    赵煜看向靖宁侯,“舅舅,您先在宗人府待着,就等着这半年内墨兮的查证,一项一项罪名,必须证据确凿,否则朕也不会饶了他。”

    “多谢圣上。”靖宁侯不能不同意,这个不是问他意见的时候。

    “去吧。”赵煜吩咐薛按,“喊人来,送靖宁侯去宗人府。”

    薛按叹了口气,应是去喊人来。

    内廷侍卫进来,将靖宁侯府带出去后,一瞬间,无论是皇宫内还是宫外京城,仿佛冷水入油锅,沸反盈天,所有人都震惊到失语。

    靖宁侯可是太后娘娘的外家,既没有权大遮天又没有养子作恶祸害乡邻。

    怎么会好端端的将靖宁侯父子关入宗人府了?

    这不是隔着一层的外戚,这是嫡亲的舅舅,本朝开朝以来还是头一次。

    当天下午,太后就成兵关了坤宁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皇后焦虑不已,急匆匆来找赵煜,问道:“到底为什么原因将侯爷父子关起来?”

    赵煜本不想和皇后说,可他心里很难过,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皇后目瞪口呆,“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事,墨兮亲口说的,亲眼看的,亲自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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