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的卖身契拿出来递给杜九言看,“您看看,奴家真的一个字的假话都没有。”

    杜九言看过递给桂王,又道:“他可说了他是什么地方人,娘为什么死?”

    “他说他是怀柔人,娘是病死的,家里就他一个人了,他也没有读过书,就空长了一副好皮囊,现在缺钱就只能想到卖自己。”老鸨道,“那孩子话不多,人乖巧的很,被的奴家也没有多问,要是早知道……奴家说什么也不敢买他,也不敢将他卖给宁王爷啊。”

    老鸨子说着嚎哭起来。

    门外好几个人探头探脑的看着,都是这个院子里的姑娘。

    “他住在哪个房间,带我们去看看。”杜九言道,“再将你院子里所有人都喊出来,到院子里来。”

    老鸨应是,带着他们去后面一个靠边上的小房间里。

    她自己则去喊人。

    闹儿站在院子里看着老鸨子找来人的。

    杜九言和桂王在白隽住过的房间里,老鸨子重新进来,解释道:“白隽在这里统共住了十天,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给他裁了两身衣服,他跟着宁王爷走的时候,把新衣服带走了,旧衣服我让他留在房里了。”

    “这几天没来新人,房间里还没来得及收拾。”

    老鸨将白隽穿着来的衣服拿出来。

    是一套灰色的半旧的两件,上面是个带着大口袋的对襟短褂,下面是条裤子,鞋子是黑口的布鞋,鞋面上沾着泥巴。

    杜九言蹲下来,打量着鞋子上的泥。

    “他说他是怀柔人吗?”杜九言问道,老鸨子应是,“他确实是这么说的,我听着口音也是那边的。”

    “他拿了你的十两银子后回家去安葬他娘的吗?”

    “是,他拿了钱以后,回去了两天,第三天下午的回来的。”老鸨道,“不过吧,我怕他跑了,我暗中遣了人跟着他的。”

    杜九言很惊喜地看着她。

    老鸨感觉杜九言的鼓励,忙道:“我把黑子喊来和您说。”

    她出去喊了一声,随即进来一个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男人进来,老鸨道:“黑子,你和王爷还有杜先生说,当时跟着白隽回去的情况。”

    “是!”黑子道,“他走回去的,上午走到下午,中间没碰见别的人。他家那个村子就叫白家村,和夏家镇里的不远。”

    “你们没听说过?”黑子问道,“夏家镇就在那边。”

    杜九言去过夏家,但没有在怀柔四处看。黑子又道,“对,京城有很多大官人家的墓也安在那边。那边风水好,靠着山还有活水,很好找。”

    “白隽回家去做了什么?”

    “他回家也没有和别人接触,就买了一口薄棺材,借了一辆驴车,将他娘拉到山里挖坑埋了,连个碑都没有立。”

    杜九言问道:“你当时跟着他,可被人发现?”

    “没有,我远远跟着的,而且他来的那天我不在家,没有打过照面,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杜九言颔首,“再去,你可能找到他娘的墓?”

    “能,”黑子道,“那地儿好找,又是新墓,去了就能找到。”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

    “这事谁来问你,你都当做不知道,不曾跟着他回去过。”杜九言道,“最近出门小心一点。”

    黑子愣了一下,茫然地点了点头,出去候着。

    杜九言拿起白隽的衣服看着,老鸨道:“杜先生,您相信奴家吧,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奴家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定遭天打雷劈。”

    杜九言和她笑了笑,捏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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