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目光有震惊,思索,和不易察觉的茫然……

    而人,却不仅仅是男人!

    是啊,还有一半是女人。

    他们忽略了一半人的价值,如果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大周的盛世还会远吗?

    “女人能做什么?”任延辉冷笑一声,“除了生儿育女,她还能做什么?”

    杜九言看着他,“能站在这里,指着你问候十八代祖宗!”

    “放肆!”任延辉怒道。

    “任阁老,您在这里挑衅我,我为何你不能回敬您!”杜九言道:“议论事,首先要的就是公正客观,您带着偏见,来和我讨论问题,我为什么要对您客气?”

    “您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却回头就咬她?您凭什么看不起?您就是从您看不起的地方,钻出来的。”

    杜九言见他要说话,她接着道:“更恶心的话,我还留着的,你要再带着偏见,我也不必对您委婉客气。”

    “圣上!”任延辉道:“她说这么多,不过是为自己欺君之罪开脱而已。什么平等,什么文明进步。放眼回看千年,也没有哪一朝那一代的盛世繁华,是由女人缔造的。”

    “是!”杜九言道:“正是因为以前没有,所以才没有达到真正的盛世繁华。圣上是第一人,是前无古人的超越!”

    任延辉冷笑,“圣上自然是开明的君主,是前无古人的,但绝不会仅仅只是狭隘的,帮助你开脱罪名。”

    “杜九言,你太会狡辩了,将道理架的那么高,可是立足点还是这么卑微,这么令人不齿。”

    “你的罪,不容宽恕。”任延辉道。

    杜九言道:“我的罪?”她走过去盯着他,“我为何有罪?”

    任延辉道:“欺君,行骗,还公然在这公堂上行骗!”

    “杜九言,你一个女人做不到这些,是不是有谁在指使你这么做?”任延辉说着,看了一眼鲁章之。

    鲁章之没有看他,他是始终眸色凝重,看着杜九言。

    “欺君,行骗?”杜九言大声道:“我为什么行骗,我为何欺君?”

    “问题的根源,还是在身为女子的我,虽能力高过男子,但我依旧不能考功名,不能做讼师。”

    “为什么?!”

    “我有人指使?任阁老,我的能力,我所辩讼的案子,您若不知可去打听。莫要再拿您的无知来装作高深莫测,剑指他人。”

    “所以,我没有罪,更没有欺君。”

    “是这世道,让我没有选择,我无能为力,我只有这么办!”杜九言拍手,外面再次进来了一些妇人,她们戴着面纱,徐徐进门。

    “这些妇人,就是送子汤中的受害者!”杜九言道:“她们被打,被羞辱,她们生不如死!可她们不敢和离,只能继续忍受,继续被欺辱。”

    杜九言走出去,站在最前面的妇人身边,妇人也看着她,目光微红,忽然摘下了面纱。

    杜九言看着她一笑,大声道:“苏氏,怀柔夏家的当家主母!”

    “就是因为送子汤的事,她遭到了全族人的质疑。羞辱,质疑,谩骂,甚至于要将她浸猪笼!”杜九言笑了,摇着头道:“凭什么呢?”

    “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他们凭什么这么去对待苏氏,一个小叔子,跳起来脚来质疑自己的侄儿不是夏家的骨肉。怎么就没有人来质疑他,也不是夏家的骨肉?”

    “苏氏是幸运,也是不幸的。”杜九言道:“因为比她不幸的人还有很多。”

    她一一介绍,“为什么她们不离开,还要继续留在家里被打,甚至,被丈夫杀掉?”

    “因为她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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