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指着她,“放肆!”

    杜九言指着他,“您也是!”她一顿,继续道:“任阁老,时间宝贵,您歇一歇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任延辉还要说话,杜九言已经接着道:“我站在这里,并非要来解释和道歉我女扮男装!”

    “说起来,我自己也是也是一团乱麻,只觉得胸口郁气难平。说,或许无用,但不说这世道就永远不会改变。”

    “月前,钟山寺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听说了,隐隐的民间都在传,传什么?劳驾知道的说一声。”杜九言看着门外。

    有人喊道:“是因为钟山寺的送子汤根本子虚乌有!那些求子妇人的孩子,根本不是菩萨送的,而是被那些和尚迷奸的结果!”

    “是!”杜九言道:“这件事令我气愤,我得知时,恨不得将这些和尚千刀万剐。”

    “圣上也恨不得手刃。此事的恶劣,所有听到知道的人,都是一样的愤怒!”

    大家都点着头,看着穿着裙子,但面容表情语气和以往一样的杜九言!

    所有人,在她的话语中,渐渐忘记了,她是男是女。

    “但是,”杜九言抬手指天,露出一截嫩生生的手臂,她大声强调道:“更令我心寒的是,在这件事被有心人传出去后,所有受害者的反应!”

    杜九言看过赵煜,看过任延辉,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向门外的百姓,人头攒动但表情相同,“杀妻,弃子,家暴妻子,羞辱寡嫂!”

    “这就是所有男人的反应。”

    男人不以为然,因为这反应很正常,哪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不气愤,哪个男人得知给别人养儿子不愤怒?

    “错在谁?”杜九言质问道。

    “为了家族香火,而上山求子却被害的妇人吗?”杜九言目光扫过,落在申道儒面上,“申先生,您说呢?”

    申道儒哼了一声。

    杜九言冷笑一声,转过身来面向大众,“错在求子的妇人吗?不在,她们,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没有香火,没有孩子,错是她们的吗?如果她真的不能生,我们另当别论,可是,事实上是谁不能生?”

    香火是根深蒂固的想法,女人不能生,有钱男人纳妾,条件差的休妻再娶,不还有七年无出可休的前朝律例,所以,这里讨论没有意义。杜九言撇开这个道理,接着道:“在这些家庭里,真正不能生育的,无能的,是那些张狂的以为自己真的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夫妻两人没有孩子,去看病时,应该是夫妻一起,而不是只盯着女人的肚子。”

    “凭什么杀妻,为什么打妻?”杜九言道:“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门外,柴太太喊道:“对!杜先生您说的对!”

    “凭什么打女人!”

    “今天,我站在这里,说给送子汤事件所有的受害人听。”杜九言大声道:“过不下去就和离,窝在家里打媳妇,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假男人!”

    门外,许多女人挤开站在前面听着的男人们,聚拢在门口。

    隐隐的,她们感觉杜九言今天要说什么。

    她们攥着拳头,拢着手,身体紧紧绷着,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送子汤的事,我管到底!哪位姐姐受了苦,来找我!”杜九言道:“我的话放在这里,绝不会收回!”

    杜九言说完,拂开袖子又道:“无独有偶!怀王的买卖幼女的事,也是相同。”

    “偌大的明月坊,买卖了那么多的幼女,她们惨遭凌虐、无家可归、被人歧视!”杜九言喝问道:“谁应该被歧视,不是作为受害者的她们,而是加害者,是那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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