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难得一见的王太妃坐在坤宁宫里,见他进来起身行礼,赵煜微微点了头,就坐在一边喝茶。

    “怀玉的事,我也听说了。”王太妃看着赵煜,道:“若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你该杀就杀吧。”

    “他身为王爷,不但没有治理好封地,还带头作乱,给圣上你添乱。其行之恶劣,该杀!”王太妃叹了口气,“圣上也不要难过,顾念兄弟之情,人这一世,都是注定的。他命该如此,不值得任何人为他难过。”

    赵煜对王太妃的印象,一直要比周太妃好。他也叹了口气,道:“若事情属实,朕确实不能再留他。”

    “方才,三地送来急奏。因为他的事,已经发生了民众游行暴动,若处理不好,结果将难以控制。”赵煜道:“不杀他,难以平民愤。”

    王太妃也惊了一下,愧疚道:“这个孽障,给圣上添忧了。”

    “你也不要这么说,”太后和王太妃道:“等他来了,问清楚了再说。”

    “他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为什么突然大变,这背后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我们也要弄清楚。”太后道:“纵然一死难免,可作为亲人,我们也要先给与他信任才好。”

    王太妃起身给太后行礼,“您对他的心比我这个亲生的娘还要周到,臣妾替这个孽子,谢谢太后娘娘。”

    “不说了,”太后道:“等他到了再说吧。”

    说着,揉着额头,叹了口气。

    王太妃由嬷嬷扶着出去,却没有回自己的春华宫,而是到了翊坤宫。

    周太妃的翊坤宫里只留了四个宫人照顾,因为她疯了,宫人们就没有以前那么尽心,有机会就偷偷跑出去打牌吃酒。

    门口没有人,周太妃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只鸟,这只鸟是前年安山王送回来的,说是亲自抓到的,也不知道什么品种,但是叫起来,声音特别清脆悦耳。

    周太妃满头华发,目光呆滞地盯着鸟,就听着鸟在笼子里蹦跳鸣叫,她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

    “周姐姐,”王太妃在周太妃的左手边坐下来,低声道:“怀王出事了。”

    她不急不慢地将吉安的事说了一遍,用凳子上的细棍子拨撒着鸟食,声音轻柔,“……不过几日就要押送回来,这一回就只有死路走了。”

    “我理解你当时跪在坤宁宫门外的心情。”王太妃轻笑了一句,“没有想到,我们乖巧了一辈子,不争不抢安安分分,也不能善始善终。”

    周太妃并没有所动,始终盯着鸟笼,目不转睛。

    “那天……你去哪里了,见了谁?”王太妃看着周太妃,“知道了什么,让你一夜白头?”

    周太妃自然没有回答。

    王太妃叹了口气,“算了,我何必来问你呢。以前你就不会和我说,何况现在呢。”

    她说着起身往外走,韩太妃带着人进来。

    韩太妃是先帝在做太子时娶的侧妃,后来孝端皇后去世,她诞下宁王,年底,当今的太后娘娘入宫,第二年年初季贵妃诞下了九江王。又隔了一年半太后有孕才生下圣上。

    所以,要论情份当然是她和先帝更浓厚一些,更何况,宁王是先帝的第一个儿子。

    她还记得先帝抱着宁王时高兴的样子,说胖敦敦的像个小肉球。

    韩太妃比王太妃个子矮点,宁王也像她的身材,中年后就开始发福。以前先帝在世时她还会克制,但先帝过世后这几年,她就不再管理身形。

    和清瘦的王太妃相比,她越发显得矮胖。

    “怀王的事是真的吗?”韩太妃问道。

    王太妃颔首,“是真的。”

    “圣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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