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查办这个案件的时候,我就推断出,死者的头被人割掉,意味着死者的那颗头,能显露出很多身份。”

    “于是,我们去了钟山寺,查问!”杜九言在玄吾面前停下来,“玄吾大师,当时我如何问您如何答的,可还记得?”

    玄吾扫了一眼杜九言,眼睛是凶恶的,但面色却显露着出家人的慈悲悲悯,“当时杜施主问有没有左撇子和臀部有红斑胎记的僧人。”

    “老衲就让人去查,核实以后,确认没有。”

    老秃驴,真能装!杜九言颔首,道:“是,当时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她一顿话锋急转,“可不过相隔一天,当崔巧认罪后,衙门里的人查去查问,你们又非常明确地想起来了。”

    “这、又是为何?”

    玄吾回道:“因为第二天去查问的差役准确地报了死者的法号。”

    “慧通吗?”杜九言问道。

    玄吾颔首,“是的,杀人者崔巧认识慧通,自然报的出死者的法号。有的法号以后,我的徒弟们自然就认识了。”

    “错!”杜九言从今日助手钱道安手中,接过一张纸,“这几日我相当的忙碌,忙什么呢。”

    “忙着统计慧通这个法号。”

    她抖开一张纸,给大家展示,“众所周知,大周僧人法号排序,是由七十二个字论资排辈。慧是个辈分,通才是死者真正的号。”

    “这样固定的辈分,就必然有重名,那么慧通重名到什么地步呢。”

    “法华寺,从开寺至今,有两位叫慧通的僧人,一位是本寺僧侣,一位是外寺来学习的僧侣。”

    “娘娘庙中,也有一位慧通师父。”

    “至于钟山寺,一位庙小又和各地寺庙来往走动更为频繁,所以他们寺中僧侣流动性很大,而叫慧通的僧人,在近三年从各地就有三位慧通师父!”

    杜九言再次看玄吾,“那么,你们是如何迅速地,在这三位慧通师父中,筛选出死者的?”

    “阿弥陀佛,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但说了名字又说了特点,自然就对上了。”

    杜九言摇头,“屁股有胎记,如此隐晦的地方,若看到了自然会记得,既然记不得,就不存在想到一个大众化的法号,就能记得他的脸。”

    “为什么记得?”杜九言扬眉道:“因为在慧通失踪被杀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玄吾一愣,摇头道:“没有,我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都以为他离开了钟山寺。”

    申道儒也是一怔,杜九言居然从这个点去辩,这倒让他意外。

    “杜先生,这种事不过是你的推测,我们无权阻止你推测,但你也不能用你所推测的观点,来审问逼迫我的请讼人承认它。”申道儒上前一步,强势道。

    杜九言摆手,“这不是观点,这是事实。他承认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事实是靠证据说话的,而非你口述强调就能成立的。”申道儒道。

    杜九言笑了笑,“那么我来摆一摆事实。”她接着拿出一张纸,“这位慧通大师,非死者。”

    纸上列着另外一位慧通的名号和经历。

    “这位慧通大师是登州人士,三年前曾来钟山寺交流学习四天,这个四天他做了三件事。第一,他在庙中和别人打了一架,第二,他砸了钟山寺的斋堂,第三,他推倒了宝殿的香炉!”

    “做完这些后,他愤然离去,再没有回来。”

    “迄今为止,这位大师在钟山寺中闹的最凶,脾气最坏的一位僧人。若钟山寺中僧人们的记忆没有衰退,人没有傻,是不可能在短短三年后,就忘记了这么一位脾气火爆的慧通。”

    “可为何,在我们去询问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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