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言道:“您喜欢男人,对我爱慕这么久,忽然发现我是个女人,您的一颗真心错付,所以在这里公报私仇。”

    桂王鄙夷地白她一眼。

    “王爷,等我伤好了,咱们还是好哥们儿,对吧。”

    “您忘了刚才看到的画面,您就当我还是个男人。忘了、忘了。”

    桂王指着她,“别、别啰嗦了,本王现在、现在不想和你、和你说话。”

    “那……劳驾帮我拿件衣服?”杜九言道:“我要去吃点东西,再看看我家跛爷。”

    桂王摁着她,“你浑身是伤,躺好了。”

    他一摁,就碰到了她光裸的肩膀,手感细腻,却烫的他脸一红,咻地一下收了手,蹭地站起来,“我、我、我给你去看。”

    他说着,跌跌撞撞起来,东倒西歪腿脚发软地往外走。

    女人!

    真是女人!

    闻名天下的讼师杜九言,居然是个女人!

    他猛然想起来以前的种种,腱子肉……不和他一起洗澡,还有……那次在马车上的血腥味,根本不是什么鬼痔疮。

    因为她根本是个女人。

    桂王受不住,抖着嘴角,一脸委屈。

    “墨兮?”安山看桂王拢着袖子蹲在门口,他立刻就想到了小时候,桂王每次犯错被罚的时候,就会这样乖巧又委屈地蹲在屋檐底下。先帝还曾戏说他像只丢了魂的小狗。

    “是杜九言不好吗?”

    桂王没理他。

    “你、受委屈了?”安山王问道。

    桂王破天荒地点了点头。

    “谁给你委屈了,四哥给你收拾他去!”安山王怒道。

    桂王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来讨好没用了,赶紧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

    说着,甩手走了。

    安山王面色一怔,发愣地看着前面。他……他不敢想怎么办。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能怎么办。

    造反的事他是不敢想的,但是……安山王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房间。

    桂王去看跛子了,跛子还在睡着,他伤的比杜九言更重点,而且,桂王在他的药里放了安神助眠的药,以兹报复。

    单德和其他“猎物”,也都看过大夫,都在休息。

    好当然是好不了,只能等慢慢好转。

    桂王去厨房端了白粥,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里,一进门就看到杜九言居然坐在床上,扯了一件破衣服预备穿,前胸看不到,但后背的曲线却一览无余。

    一道血线,从他鼻子里徐徐流淌,滴答,落在粥碗里。

    一碗白粥变成了赤粥。

    滴答滴答。

    杜九言惊愕地看着他,缓慢且僵硬地将衣服放下,扯着被子娇羞地躺下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桂王,“王爷、您这鼻血飚的……量很大啊。”

    桂王就想到了那次她在马车上的血腥味。

    鼻血流更快。

    “要不要擦一擦?”杜九言盯着他的鼻子。

    她说话的唇,让桂王想到了他亲吻她的触感,柔软香甜。

    鼻血簌簌地淌着,桂王头晕。

    “我、我饿!”杜九言决定不再说了,“这粥,你换一碗?”

    饿、饿了?

    桂王想到……

    砰!

    桂王摔了碗,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露个后背,至于吗?”杜九言叹气,“我真的这么美?”

    她委屈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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