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激动的,重复说着这句话,

    齐代青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颔首,看着常柳道:“常柳,如你这般无知又不懂感恩,恩将仇报之人,律法不能宽恕,人心更不该包容。”

    “本官今依律判你斩刑,望你在死前能有所顿悟,知错认错!”

    常柳目瞪口呆地看着齐代青,忽然站起来,道:“你们不能判我死刑,我还没有十五岁。我今年才十四!”

    “你的户籍上是十六!”齐代青道。

    “没有,那是常班主把我的年纪记错了,我才十四!”

    齐代青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杜九言为什么一直在追问,谁告诉他母亲被常班主害死的事,因为这个孩子的心智根本没有成熟。

    这样一个孩子,他是如何完成这么完美的杀人?

    “将他带下去。”齐代青挥手,常柳像一直困顿的小兽,目光赤红不敢置信,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他回头去找,喊道:“班主,救我。”

    “救我!”

    单德全看着他就烦,上来就堵住了他的嘴,吩咐道:“拖下去!”

    什么鬼东西,他真想一拳头敲死得了。

    “杜先生,”寇礼征拱手道:“辛苦了。”

    杜九言回礼,含笑道:“你也辛苦了。”

    “我有个疑问。”寇礼征道。

    杜九言看着他,等他说话。

    “您为什么要问,常柳有没有给我讼费?”

    杜九言顿了顿,道:“杭家班早就穷的揭不开锅,常柳也鲜少上台挣钱,就算挣也不过几文几两的事情。他恐怕没有钱给你讼费。”

    “可是他给了,五十两的银票!”寇礼征道:“在牢中给我的。”

    杜九言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这确实令我感到费解和惊讶。”她转过身去看门外的常班主,“您认为他这五十两,从何处来的?”

    常班主摇头,“他一直在班里,不可能有五十两。”

    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会不会是他偶尔得到的。”寇礼征道:“毕竟,来听戏的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

    杜九言也是认同的,“寇先生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告辞了,此一场辩讼寇某受益匪浅,多谢赐教。”寇礼征拱手,含笑离开。

    “现在年轻人真不错啊。”杜九言和上来的桂王道:“谦虚有礼貌太出色了。”

    桂王蹙眉道:“人家比你年纪大,入行比你早,你好意思说他是年轻人?”

    杜九言摸了摸鼻子,讪讪没有说话。

    “杜先生,”常班主上前来,拱手道:“我、我想见见常柳!”

    杜九言点头,“可以啊,你和单捕头一起去。”

    单德全颔首,“你随我来。”

    单捕头带着常班主和杭家班里的孩子们去牢里见常柳。

    杜九言和桂王说着话一起出去,才到门口就有位大叔冲了过来,喊道:“杜先生,您收徒弟吗?”他说着,将自己家十四岁的儿子推倒杜九言面前来,摁着他的头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来,“给杜先生磕头,求杜先生收你做徒弟。”

    小男孩咚咚就磕头。

    他们是酝酿好的,可对于杜九言来说是突发事件,她忙后退了一步,摆着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我年纪轻轻才疏学浅哪敢收徒弟。”

    “快起来。”她喊着大叔,“快让您儿子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范老四,你好好卖你的糖人,冲上来就让杜先生收徒弟。你儿子什么资质杜先生都不知道,他敢收徒弟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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