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他得了白驳风,周身皮肤黑白斑驳,容貌不俊后他就鲜少见人。

    “戏班的案子你们查明了,凶手要请讼师?”邵培怀知道杭家班的案件,因为杀人手法精致,他们私下里也讨论过,没有想到抓到凶手后,居然还要请讼师,“凶手什么意思,是认罪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扬言他有权利请讼师。”小捕快道:“点名要太阿院的讼师。”

    邵培怀想了想,颔首道:“这个案子比较特别,我要想一想,半个时辰后若是我们接了,我会派讼师直接去衙门。”

    “好,”小捕快应是了,转身就走了。

    邵培怀去找申道儒,将此案说了一遍,“……这个案子确实有些古怪,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样杀人手法应该做不出来,原告想要讼的罪行也过高了一些。”

    “杀人的手法不能成为判别凶手是否杀人的标准。”申道儒道。

    邵培怀颔首,“这个案子不太想接,输赢的意义都不大。”

    两个戏班的戏子,社会影响力也不够。

    “原告讼师是谁?”申道儒问道。

    邵培怀刚才已经问过了,回道:“是杜九言。她一开始就参与了调查,所以我们真要去讼被告,赢她的机会也不高。”

    申道儒否定道:“我倒觉得可以试试。杜九言的能力有目共睹,你的太阿院里的讼师,能和她堂上交锋切磋,是极好的机会。”

    “小讼师输了不足为奇,毕竟对方是杜九言。可要是赢了呢?”申道儒道:“遣送个资质好的,好好去调查卷宗,赢面至少有一半。”

    邵培怀觉得申道儒说的很有道理,应是而去。

    “先生,”赤霄院的院长牧琰进门来,一边给申道儒添茶,一边低声道:“您因为杜九言,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去走动,再不出去,京中讼行也要被杜九言折腾的千疮百孔了。”

    “当初在邵阳就是这样的,她起初是要在西南做学生的,却被薛然拒绝,两方结仇后,一来二去西南就成了今日的样子了。”

    “以我看来,杜九言此人打不如拉拢。我观察她这么久,觉得她其实是个不难相处的人,要不然我们试着结交一番?”

    申道儒道:“现在迟了,她和燕京不会友善来往的。”

    “要不,我去试试?”牧琰道:“还有那件西南的圣物,程公复和陆绽甚至付怀瑾都不知道,您说……会不会在杜九言手里呢?”

    “一般人,要那个东西毫无用处。”

    申道儒蹙眉道:“应该不会,杜九言在西南没有几日,她怎么会有圣物。”

    “圣物定然还在西南!”申道儒道:“我已遣人去找了,今年内肯定有消息回来。”

    牧琰颔首。

    “你也不用特意去结交,她这个人你看着随和,其实不然。”申道儒道。

    牧琰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我去找荆先生下棋。”申道儒取了屏风往外走,牧琰道:“您要是去集贤书院吗?荆先生回来了?”

    申道儒颔首,“回来有半个月了,说是一直在竹屋里读书。”

    牧琰道:“我改日也去找荆先生喝茶。”

    申道儒颔首,出门而去。

    ……

    邵培怀遣送了自己的学生寇礼征去了府衙,先见了齐代青,便去了牢房见常柳。

    “你是太阿院的讼师吗?”常柳打量着寇礼征,对方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月白的长衫,清风朗月气质儒雅。读书人都这样,就算心里肮脏的很,可外表也要收拾的干干净净。

    寇礼征颔首道:“是,我是太阿院的讼师,是邵先生的学生。”又道:“您请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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