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不在,单德全让人去喊。

    揭开白布,苏八娘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灰扑扑的脸脏兮兮的妆容,没有半分生前的体面和讲究。

    “没有打斗的痕迹。”跛子看过手脚,苏八娘的手脚纤细,手腕和跛子上还有身上都没有痕迹,“这个伤口确实很特别。”

    桂王颔首,道:“这个凶手非常冷静。”

    “现在有个问题,”杜九言看着四个人,刁大从门口进来给大家行了礼,站在床边听着。

    “凶手是怎么让苏八娘不反抗,而轻易精准地杀了他。”

    大家围着苏八娘的尸体,各自思考眉头微蹙。

    刁大道:“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也一直在等待他身上的有没有其他的尸斑,但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

    “如果是用麻拂散呢?”杜九言问道。

    “如果是用这个东西,那死者的脸上多少都应该留下一些痕迹。”刁大道:“可现在并没有。”

    杜九言指了指苏八娘的脸,“你把他的妆擦了。”

    “啊?好!”刁大没有擦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对方如果用手帕捂着人脸,不可能只有只有一边的脸有痕迹,所以就没有去擦掉妆容。

    取了油,刁大将苏八娘脸上的妆容擦掉了。

    等弄干净,刁大大吃一惊,因为左边的脸颊上,留着一块浅紫色的指压痕迹。

    “这……”刁大蹲下来仔细查看,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太让他意外了,“怎、怎么会这样。”

    杜九言道:“现在发现也不晚,并不耽误我们的时间。你不用内疚,下次遇到这种,不用客气。”

    刁大很难堪,他也是老仵作了,在府衙做事几十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觉得特别难堪。

    “这个尸斑,分明就是有人摁住他的面颊导致的。”桂王道:“那就是麻拂散了。”

    这个不会在尸体上留下痕迹,至少在尸体的表面是无法查证的。

    “”桂王道:“那么动机呢!”

    杜九言仔细看着尸斑,淡淡地道:“左右不过仇杀吧,抓到人了就弄清楚了。”

    跛子问道:“你要直接抓人?”

    杜九言颔首,她动作一顿,咦了一声,“你们看。”

    她挑起一缕苏八娘的头发,“这一截是不是被剪断了?”

    “是。”刁大将苏八娘所有头发垂下来,黑长的头发拖在地上,很明显有一缕被人剪掉了一半的长短。

    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寻常人会剪头发吗?”杜九言摸了摸自己努力了一年,但依旧比寻常人要短的头发。

    单德全摇头,“不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有什么象征吗?”杜九言觉得奇怪,“难道是变态杀手,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剪断每一位死者的头发作为收集?”

    单德全面色微变,“以前……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先保留。”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吃饭,今晚咱们守株待兔!”

    一行人往外走,刁大怔怔的站在尸体前面,满面羞愧。

    “刁大叔,”杜九言回头道:“不用羞愧,因为我们都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刁大一怔。

    “这个案子,我们一直没有掌握住主动权。”杜九言道:“我们都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不单单是你,我们所有人都如此。”

    刁大笑了,冲着杜九言行礼。

    四个人出去,找了对面的小馆子坐下来,点了五个小菜一壶酒,四个人吃吃喝喝天就黑了,结账的时候三个人都看着单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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