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曾住过书院,他为何不讹诈书院,偏偏是此时来讹诈西南?”夏明川道。

    “因为他现在需要钱。因为此时此刻的西南是最合适的时候。西南人人害怕再次被告,如果出了事一定会想着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九言道:“所以你选择了现在,在你看来是最佳的时机。”

    “他的长子,在辰州赌钱前后一共输了六千两。他为了帮长子还债!”

    “毛寅的怪病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当年他第一次发病时,大夫都没有诊断出来,毛献友又是怎么知道的?”夏百川问道。

    杜九言道:“我去隆庆寺后,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再次去上河镇的毛家村。”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毛家村祖辈有个规矩,那就是全村的四周不可以种蚕豆,全村人不可以吃蚕豆!”杜九言看着毛寅的二叔,“你可知道,这个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我爹告诉我的,可能还要更早点。但是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杜九言看着众人,“不是没有人知道,是极少一部分人知道。这极少的一部分包括毛献友。”

    “因为毛献友叔叔和父亲,就是吃了一颗蚕豆后脸色发黄死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太阴之证,发了丧。但是,当年已十几岁的毛献友却存了疑惑,他去了祠堂,翻找了毛家村所有的记载和村志,他找到了祖辈定着这个规矩的原因,并偷偷将这本书拿回家藏了起来。”

    杜九言拿出一本薄薄的泛黄的册子,举在手中,“这本册子里,非常详细地记录了毛家村的蚕豆病,两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当年迁徙来时,学着邵阳的百姓种了很多蚕豆,而就在蚕豆开花和结果的时候,有七个人因为蚕豆死了。”

    “他们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事,认为这是受到了蚕豆娘娘的诅咒,所以,祖先下令,毛家的子孙不能种蚕豆和吃蚕豆,甚至连有蚕豆的地方,都不要轻易去。”

    大家听的目瞪口呆,因为这种病确实非常的怪,他们没有人听过。

    也能理解,毛家的祖先忌惮和担忧。

    “那是不是毛家村的人,都有这个怪病呢?”门外,有人问道。

    杜九言摇头,“不是,这种病遗传的几率非常高,但却不是人人都会有,就算是一家的兄弟,也有可能哥哥有而弟弟没樱”

    “但很可惜,这种病无法试验和区分,所以,毛家的祖先才有这一项规定。”

    “当年,郭氏带着毛寅嫁给毛献友,一直不曾见过和碰过蚕豆的毛寅,却发了病。而就在那次,毛献友知道了毛寅的病情。”

    “或许当时的他并没有多少的打算,只是本能地将毛寅的病情隐瞒了下来。他在等,等待能用得上的时机!”

    “而毛寅并不知情,他的生命被某个食物操控着,只要他碰到那个食物,他的生命就会在碰到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杜九言看着众人,大声道:“就在这个月处,毛献友等到了他等了十年的时机。强大的西南风雨飘摇,作为朝奉他很清楚,西南不敢惹这种事的,所以,他动手了!他让毛寅悄无声息地死在西南,然后他会顺利得到一笔赔偿。”

    “如果不是我到了西南,他的计划会完美无缺,他也会顺利拿到赔偿的钱,终此一生都不会被人发现!”

    杜九言弯腰盯着毛献友,“是吗,毛献友!”

    气很热,但毛献友却觉得很冷,他瑟瑟发抖,求救地去看夏百川。

    夏百川脸上的血色也渐渐退去,早知道杜九言的厉害,也听过季仲岸的描述,可是总归是出自他人之口,并没有感同身受,可今他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杜九言的厉害,不仅仅是她思维逻辑的缜密,还有她对待案件的态度,分毫必究,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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