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我一起来,和我住在一起的毛师兄被人害死了。人就在房间里,请您去看看吧!”

    被人害死?杜九言凝眉,“报官了吗?”

    她上任第一天就来了这么大的事?

    “还没有,我们刚刚发现,师兄们说先来告诉您。”姚琰道。

    杜九言颔首,“走!”

    杜九言到的时候,姚琰住的院子里已经挤了很多人了。

    都是她认识或见过的。

    她一进来,所有的说话声立刻消失,大家都神色莫名地看着她。

    甚至还有人露出幸灾乐祸地表情。

    杜九言穿过人群进了院子。

    院子是个四合院,一间院子四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了四个人。

    四张床都靠放在西面的墙,其他的地方则放着桌子和衣柜。

    都是学律法的,所以发现毛寅出事后,这个房间里没有人进出。

    现在,毛寅仰面躺着,虽面色有些发黄,但表情很平静,没有惊恐和扭曲。

    杜九言将毛寅的衣领打开,没有脉搏,脖子上没有勒痕,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她扬起眉头,打量着房间,其他三张床的被子都叠放的整整齐齐的,洗漱用品上都有水渍。

    她蹲下来将毛寅放在床边的鞋子提起来看了看,重新放回去。

    又将几个人的衣柜看过,衣服都很整齐,字帖字画按照个人平时坐的位置放的整整齐齐。

    “倒还挺讲究。”杜九言查看门栓,并没有撬开的痕迹。

    姚琰和两个室友朝里面打量着,忽然,杜九言冲着三个人招手,“过来。”

    姚琰、蔡寂然、肖青枫三人并肩进来。

    杜九言站在床边,看着毛寅的尸体,“你们谁第一个发现他死了的?”

    “我、”肖青枫戒备地看着杜九言,“我们三个人都洗漱好了,就他一个人还在睡觉,我出门的时候就喊了他一句。”

    “没想到他没气了。”

    杜九言颔首,“你认为,他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会知道。”肖青枫回道:“死因当然要仵作来查,我要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的死因,我就能去做仵作了。”

    杜九言没有和他计较,看向姚琰,“你认为呢?”

    “我也不知道。”姚琰回道:“他平时身体好的很,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要不,请仵作来看看?”

    杜九言颔首,看向蔡寂然,“去衙门报官,请施先生一起过来。”

    “为什么我去?”蔡寂然回嘴道:“外面那么多人,你随便喊谁不就可以了。”

    杜九言看着蔡寂然扬眉,忽然一笑道:“听说过杀鸡儆猴吗?”

    蔡寂然脸色凝住。

    “念你年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杜九言很好脾气。

    年我年少,你比我还小!蔡寂然鼓着脸,哼了一声,道:“事实就是如此!”

    砰!

    杜九言抬脚,就见蔡寂然跟鱼一样摔出了门,啪叽躺在了地上。

    外面的人纷纷让开,随即发出一阵惊呼声。

    “杜九言,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打人!”肖青枫跟着追出去,杜九言站在了门口,扫过众人,目光落在趴在地上,疼的脸通红的蔡寂然道:“疼吗?”

    蔡寂然愤恨地瞪着她。

    说疼,他没面子。

    可要是说不疼,她肯定会踹第二次。

    “他当然疼,”肖青枫不服气地道:“你做的什么狗屁会长,你这就是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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