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家去了。”杨长堂被关了两天,蓬头垢面的样子很狼狈。

    杜九言颔首,道:“速速回去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杨长堂说着,急匆匆回去了。

    ……

    罗青苗回了西南,径直去了薛然的书房,道:“先生,案子出问题了。”

    他将门关上,坐在薛然对面。

    虽然他已经是讼师,但他是薛然的学生,在西南讼行中,他最敬佩的人是薛然。

    “我知道了。”薛然递给他一张纸,这是他刚才整理出来的关于这件事案件的主次的证据和线索,“杜九言说的没有错,杨长胜应该是自杀。”

    罗青苗心里也知道,杜九言给出的证据和线索是合理的。

    除了杨长弓投毒意外,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杨长胜自杀。

    加上杨坡和余氏的种种迹象,都足以证明,杜九言所说的没有问题。

    但问题却不是这些,而是,西南不能再输了。

    “想要推翻杨长胜不是自杀,还是要从杨坡入手,反证!”薛然给他分析,“杨三强的长子说,他的弟弟从后院取到断肠草的,那么孩子的话能不能作为证词?”

    杜九言也没有请孩子上堂,罗青苗摇头。

    “断肠草在哪里找到的?”薛然道:“这是第一个不确定。”

    “第二,她证杨坡进来藏毒最关键的证据,是杨坡身上的伤以及他被钉子划破的衣服。这只能证明杨坡进过杨长弓的后院,而不能证明他进来藏毒。”

    “这个证据就不具有唯一性。”

    “第三,”薛然在纸上勾出第三个红色的勾,“反证推翻杨坡藏毒。断肠草到底在哪里发现的,是不是孩子从根本没有搜查过的地方找到的呢?那么杨长弓就依旧有嫌疑。”

    “至于余氏做寿衣,以及杨长胜对杨长堂药房的熟悉度,这都是辅助的推论,并不能作为证据。”薛然看着罗青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罗青苗如醍醐灌顶,点着头道:“先生我明白了。我现在就重新去写辩词。”

    “光写辩词,你辩不过她。”薛然道:“你要用证据说话。”

    罗青苗摇头,“可、可是证据线索就那些,学生找不到了。”

    能找到杜九言都找了。

    “把范围扩大一点,一定会有收获的。”薛然道:“祖师爷曾说过,任何的案件,都会留下很多的线索和证据。我们不要止步于眼前所见,而要不停的去寻找,查证,抽丝剥茧,从而得到更多的证据和线索。”

    “是!”罗青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很兴奋,“先生我去做事了。”

    薛然欣慰地点了点头,“刘县令那边你不用担心,李先生已经和刘县令说过,你有十天的时间可以慢慢查证。”

    “是,好。”罗青苗应是,兴奋地出门去了。

    ……

    杨秋娘由于湛扶着到了杨家庄,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院子里,她冷冷地问道:“父亲请我回来,为什么事?”

    “你母亲带着你弟弟妹妹走了。”杨长堂道:“你不是认识的人很多吗,快去找找啊。”

    杨长堂说着,又看着于湛,“你去找德庆楼的掌柜,上次就是他帮你请的杜先生对吧。找杜先生帮忙,快去啊。”

    “岳父。”于湛拱手道:“杜先生近日还在堂上,想必很忙。我根本不好意思开口请他帮忙。更何况,她是讼师不是捕快,找人的事,岳父恐怕只能报官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长堂道:“现在走丢的可是你岳母。”

    杨秋娘板着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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