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辉就和吴大人道:“他说的这话你认为有几分真?”

    “下官认为,他不知情是真的,但信是不是吴典寅放的,下官不敢肯定。”吴大人道:“据钱侍郎那天所言,当时曾让贺成回去重新写过卷宗再上交的。就算吴典寅曾夹过信在里面,那贺成也应该发现才对。”

    “嗯。”任延辉颔首,“这个人暂时留着,有用!”

    李执的事,到最后势必要一个人站出去顶罪,贺成,正好是现成的。

    “至于吴典寅,”任延辉道:“本官记得他是保定府人吧?就以李执的名义给他家中父母送些礼品去。”

    吴大人应是。

    “如果……”吴大人道:“如果这信既不是贺成放的,又不是吴典寅,那么……会是谁?”

    前面他们虽和鲁阁老在争,但实际是浮于表面的,直到这封信的出现,才真正给鲁阁老那边提了醒。

    放这封信的人其心可诛!

    “查!”任延辉道:“这京中,有几个查几个!”

    吴大人应是。

    而此刻,“罪魁祸首”已经到了广平,时间不赶,他们晃晃悠悠走半天,歇上半天。

    小萝卜坐在车前面,跛子拿着他的手甩鞭子,“别真打到它,它吃疼了就会跑得快。等真正赶路得时候,你再打。”

    “嗯,嗯。知道了。”小萝卜点着头,笑嘻嘻地和跟在车边骑着马冻的一脸鼻涕的宋吉艺道:“宋叔叔,你想不想试试?”

    宋吉艺摇着头,“冷、冷!”

    “前面就到客栈了。”跛子道:“你再坚持一会儿。”

    宋吉艺眼巴巴地看着马车,“我、我、我想……”她想和杜九言一起在马车里睡觉,不等他说话跛子打断他的话,道:“等九言睡醒出来,你再进去休息。马车太小,挤的很。”

    宋吉艺吸了鼻涕,他就发现,跛子这个人很冷漠,只对杜九言和小萝卜好,宋吉艺嘟着嘴不高兴。

    钱道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跛子。

    又走了一刻钟,他们到了客栈,进了房间大家才觉得活过来。请东家做了一大锅的肉面,西里呼噜吃完,才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越往南走,冷的感觉就没有那么强烈,杜九言很少进马车睡觉,宋吉艺和窦荣兴就缠着她跑马。

    等到荆州的时候,正是二月二,城内热闹不已,一条金黄色的龙,正由师父舞动着仿佛活了一样。

    “爹啊,这龙比你们那天舞的好多了。”小萝卜笑嘻嘻地道。

    杜九言点头,“应该再拜个师父才行啊。”龙灯是郭庭找的,他们几个人换装好了,舞着龙灯大摇大摆地出城了。

    等他们离开,郭庭又找了不相干的朋友,将小萝卜和花子以及马车和马送到城外来。

    京城什么情况,她不想关心,以后没有必要,她是不会再去了。

    至于马玉娘,她暂时还要留在京城,这是钱侍郎让人来提的,郭庭应了就陪着马玉娘留在京城。

    “九言,”周肖指着路边的一家酒楼,“这家店很不错,中午在这里吃吧。”

    杜九言没意见,一行人上了二楼。

    小萝卜和花子趴在窗口看街上舞龙灯。

    伙计上了茶水,捧着菜单进来,周肖点菜,伙计笑着道:“客官这才过完年就要出门吗?看你们马车就像是走了很久的路了,从哪里来的?”

    “从京城回邵阳。赶远路你们有菜送?”窦荣兴问道。

    伙计嘻嘻笑着,“客官说笑了,我们小本买卖,哪敢轻易送菜,这一天的买卖就不要做了。”

    “一个菜两百文,还是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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