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地磕着头,“杜先生,下辈子我当牛做马,报答先生。”

    杜九言去了衙门,将血衣交给焦三。

    “那兔爷在牢里一直哭,老子他娘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焦三嫌弃不已,比女人还能哭啊。

    杀了人,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马上秋天了,三爷忍忍,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杜九言也不想看到陈兴安,那一副全世界欠着他,应该宠着他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

    焦三摆手,不想再多说,“对了,沈百户让我谢谢你,要不是你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了,他回去不但没的功领,不定还要被罚一顿。”

    “那我又结善缘了?”杜九言道。

    焦三点头,“确实结了极大的善缘,将来你在邵阳手一挥,不但女人一呼百应,男人也是一呼百应。”

    “三爷也是应我的吧。”杜九言笑道。

    焦三啐了一口,道:“我他娘的没空理你!”说着,拿着衣服走了,“我交给大人去,好早点定案。”

    杜九言拱手应是。

    “咦,”焦三想起来一件事,“我说,陈兴安也请讼师了吧,请的谁,我怎么没听到人辩讼呢?”

    杜九言愕然,“请,请了吗?”她是不是太专注了,忘记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不欺负人吗?”焦三摇头,“人家接个案子多不容易,你都不让人说话。”

    看这官司打的,原告讼师说了一通后,然后大人就结案了,等过后家才想到,被告是请了讼师的。

    可……没人记得,就连付韬都忘记了,结案的时候,就直接判了,都没问被告讼师要不要辩讼几句。

    “过分啊。”焦三摇了摇头,去找付韬,“连付大人都过分了。”

    杜九言也忘了,不是她不尊重对手,是她当时很忙,没来得及顾得上,那位余先生的讼行,是叫明德吗?

    “想什么?”跛子从她身后过来,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很稀奇,“丢钱了?”

    杜九言摇头,“焦三说对方也请了讼师,我、我一时得意将这事忘了。”

    “没事,当时乱糟糟的,不记得也正常。”跛子道。

    杜九言立刻释然了,负手笑盈盈地道:“过些日子天气凉快下来,我们去新化看望银手,你记得和衙门请假。”

    “是小萝卜要去的吧。”跛子道。

    提起儿子杜九言的头开始疼,无奈地道:“我现在对他死去的爹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基因,能生出小萝卜这样抠搜的孩子。”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奇的。我倒觉得小萝卜像你。”跛子睨了她一眼,杜九言扫兴地砸了砸嘴,辞了往衙门外走。

    刚到门口,就见焦三带着跛子几个人出来,她退在一边,奇怪地道:“……三爷,你这是做什么去?”

    “刘大人在府城失踪了。”焦三道。

    杜九言挑眉,“不是已经到府城了吗,在哪里失踪的,驿站?”

    “是,在驿站失踪的,晚上进房睡觉人还在,但是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焦三道:“不和你说了,我们这就走了。”

    杜九言颔首看着跛子,问道:“身上有钱用吗。”

    跛子每次挣点钱都给了小萝卜,杜九言猜测他身边最多十几文钱。

    “还有。”跛子刚说完,杜九言已经将自己的钱袋子抖了抖,倒了七两碎银子出来,数了一半给他,有些舍不得地道:“借你的,记得还我。”

    跛子忍着笑,很不客气的将她手里的钱都取了,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十几文钱给她,“横梁上,你是不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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