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安是男人啊……

    他因为喜欢苗义,所以杀了他的全家,就为了独占苗义?

    这什么?

    “他娘的。”不知道是谁啐了一口,“弄了半天是个兔爷,男人喜欢男人,还杀了人全家。”

    “太恶心了。杀了就杀了,你看他那德行,居然还自杀,还哭哭啼啼,还博人同情。”

    “他娘的刚才还觉得他可怜。我要回家洗洗眼睛去,今晚是吃不下去饭了。”

    陈家的人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这个结果很意外,又似乎不意外。

    “陈兴安。”付韬凝眉,也露出嫌恶之色,“关于杜先生方才所言,你可有异议。”

    陈兴安仿佛没有听到,跪在苗义面前,想伸手去摸他的脸,可却被苗义拍开,陈兴安哭着喊道:“义哥。”

    “我要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是看着你被人打死,我也不会救你回家的。”

    苗义往后退,根本不想看到他,嘶吼道:“爹、娘、素娘……我对不起你们,我不该救这个畜生回家。”

    “义哥,我对你的好,你都没有看到吗?”陈兴安伸出手给他看,“因为你喜欢木雕,所以我拼命去学,哪怕一双手变的粗糙难看,我也丝毫不后悔犹豫,因为想看到你,我走百里路,住在你家跟着你吃苦。看着你和素娘亲亲我我,我日日受着煎熬。”

    “你给别人跑镖,为了让你能接到活,我去接近俞大和他周旋,我受了多少委屈,这都是为了你。”

    “我会对你好,比素娘对你还要好。”陈兴安道。

    “可是他们呢,他们处处都在阻挠我。吃饭你和素娘坐在一起,出门你和素娘有说有笑,睡觉你和素娘卿卿我我。在这以前,你的好都是给我的。”陈兴安死死抓着苗义的胳膊,“你变了,你以前喜欢我的,为什么你要变心,为什么!”

    “没有他们,你就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了,为我打架,保护我,逗我笑。”

    “你是我的。”陈兴安嘶吼道。

    苗义吃惊地看着他,“喜欢你?我堂堂正正的男人,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滚,不要碰我,滚!”

    他说着,气愤至极,揪住陈兴安的衣领将他推出去。

    “你喜欢我的,你自己不知道而已。”陈兴安爬过来,眼睛直勾勾看着苗义,“原本,我是可以忍耐的,只要能看到你,我都可以忍耐。可是……可是你告诉我你要和素娘在一起,你说你要一辈子对她好,我都听见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陈兴安喊道:“我恨他们,恨死他们了。”

    “闭嘴!”苗义只觉得恶心,“我要死你,凌迟,割你千百刀!”

    陈兴安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好,好。那就如你所愿。”他转头看着付韬,道:“大人,我认罪,我全部都认,你判我凌迟吧。”

    “义哥,”陈兴安忽然转头过来看着苗义,“等我凌迟那天,你一定要来看啊,只要你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让他画押。”付韬烦躁不已,黄书吏将本堂的卷宗拿上来,陈兴安咬破了手指,摁了手印签上了自己名字。

    外面,他的姐姐和父母兄长哭喊了起来。

    “小弟,你不要画押,你不能画押啊。”

    “你没有杀人,你不能认罪!”

    “不能啊,小弟!”

    哭喊声不断中,陈兴安回头看向家人,咚咚磕头,惨笑道:“下辈子,我再报答你们的恩情。”

    “本案手段残忍,性质恶劣,动机更是令人不齿。”付韬气愤之下,一口气将判词写完,摔了笔,喝道:“古有农夫与蛇,今日有陈兴安,蛇是冷血畜生,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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