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

    “嗯?”

    “不、不缺!我现在可有钱了,都是我爹挣的钱!”小萝卜道:“我爹最厉害了。”

    杜九言将他松开,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算你识相。”

    “杜先生,”路老四和桂香进来,两人激动地看着杜九言,“先生,王癞的案子赢了,那……那欠的钱怎么办?赌馆的人还会来要债。”

    杜九言道:“不急,此事会顺道解决的。”

    “婚姻关系解除,我再去黑吃黑一顿。”杜九言挑眉道。

    她这个讼案没挣钱,就光顾着伸张正义了,这买卖太亏了……

    桂香和路老四对视一眼,两人有些不解,杜九言摆手道:“没事,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就行了,有事我会通知你们。”

    “谢谢杜先生。”

    此刻,西南讼行刘公宰的办公书房中,他看着区恒面色不善,“我对你的栽培,你心中可有数?”

    “先生。”区恒羞愧不已,“学生错了。”

    刘公宰问道:“错在哪里。”

    “在公堂上,学生的气势太弱,没有将主导权牢牢抓在手中,以至于让别人有了反驳和攻击的机会,从而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公堂就是讼师的战场,和原被告无关,甚至和案件都没有关系。

    比的就是讼师反应和掌控力。

    能掌控全场,牵住对手的讼师,就是一个优秀的讼师。

    这一点,区恒不得不承认,杜九言做的很好。

    “还不错,输了以后还会总结不足,肯定对手的长处,不算太笨。”刘公宰面色好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道:“今日这个案件,衙门调查取证存在疏漏,你作为讼师,责任不在你。”

    “但你依然有错。所以去写一封今日辩讼的总结,和你的师兄弟们说一说,若再遇到杜九言,应当如何应对。”刘公宰道。

    区恒应是,拱手退了出去。

    刘公宰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杜九言的辩讼的手法,确实与众不同,她的思维模式没有局限性,她会跳出来看大局,然后从某一个切入点再进来,由内而外一层层的推开。

    今日王癞案,她从人物和时间以及地点切入,先是推翻原来案情证据和时间的确实性和充分性,等待区恒上钩来反驳她时,区恒被他和薛然制止,没有上当,她随即换了策略,用围魏救赵的方式,跳出来,从总体来分析案情,推翻并推算出第二嫌疑人。

    如此,王癞从唯一的嫌疑人,变成了第二,这场官司,杜九言就赢了。

    此小儿确实不简单,她上堂前去调查取证时,就做了两手准备,先是辩证王癞,若被区恒堵住,她就立刻改道而行。

    这个方法,如果他没有记错的,当年祖师爷在辩讼时,也曾经用过。

    那个案件……刘公宰起身匆匆出门,往西南的藏卷阁而去,刚推门而入,就看到薛然已在里面翻阅,他一笑,道:“薛师弟,你我想到一起了?”

    “当年祖师爷辩讼,也曾用过这样的手法,我方才想到便想来看看。”薛然将卷宗递给刘公宰,“虽有不同,但手法却是类似。”

    祖师爷打的也是一场刑事案,也同样是为被告辩讼,结果也是相同。

    “他……看过祖师爷辩讼的卷宗?”刘公宰问道。

    薛然微微颔首,“应该是。否则她小小年纪,又才拿到讼师牌证,如何能这么熟练和轻松。”

    “那也是聪明的。”薛然抬头一扫,祖师爷一生案件无数,但真正得以传世让人琢磨的都在这三十几卷的案件中,每一件都很精彩。

    刘公宰又挑出几卷来,凝眉道:“我看,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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