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北面的墙角,那就是这边了。”这个院子,跛子已经查过两次了,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到了院墙角落,“隔壁姓胡,七八年前缪胡两家吵了一架,胡家就将胡同封住了,外面半截死胡同就叫缪家胡同。”

    “这里。”跛子和杜九言道:“有脚踏的痕迹,应该是从这里跳下来。”

    杜九言看到,围墙上确实有心的痕迹,下面也堆着几块石头。

    三个人顺着杜九言画的路线,往里面走,杜九言道:“他说右边有一排的房子,乱七八糟的。应该就是这个倒座了。”

    略大点的府邸,在后院都会有倒座。倒座有很多房间,寻常都是给下人住的。

    缪家伺候的人很少,想必几个婆子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这个倒座也就都空置了。

    三个人一直往前,找到了王癞说的小孩子的房间,又进了两间空置的院子,但却没有找到王癞在里面解手的,有许多藏书的卧室。

    这让杜九言很奇怪。

    “按照他的描述,就应该在这附近。”杜九言看着她画的图纸,“但穿过花园后的院子都是空的,就连正院里都没有设置书房,哪里来的藏书。”

    缪家是买卖人家,全家只有一个书房,那就是在外院。

    “难道他走到外院去了?”黄书吏听着,也觉得蹊跷,盯着杜九言的图纸道:“如果他去外院,那跳围墙出去的地方就不可能是棉麻胡同。”

    外院朝南,王癞亲口说的他离开后的地方是西面的棉花胡同。

    这一点,王癞不会弄错,更不可能撒谎。毕竟去外院比在内院对他更有利。

    “既然大人同意了,那就带王癞过来。”跛子指了指正院,“去看看死者的房间。”

    杜九言去了。

    死者叫缪鹏三十岁,比缪鹰大四岁,两人是一奶同胞的兄弟。

    缪鹏已成亲,有两子一女。长子在宝庆读书,次子和幼女常年跟着母亲崔氏住在这里。缪鹏不常回家,在宝庆有一房买来的小妾,但并未生儿育女。

    缪鹰今年二十六岁,妻子姓刘,新化人。夫妻两人只生了一个女儿。

    缪鹰一直住在邵阳,缪家租出去的几间铺子和城外的田庄,都由他打理。

    这是付韬卷宗中写的。杜九言等黄书吏开了锁,推门进了卧室,纵然好几天了,但房门推开,依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了出来。

    被单和被褥还照着原来的样子铺着,房间里一切都是原封不动。

    “当时死者躺在这里,从头到腿,一共是十二刀,其中脖子上的一刀是致命的!”跛子大概画出位置,标出刀的位置。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杜九言问道。

    脖子摇头,“没有发现,死者当时醉酒且熟睡,一刀就毙命,没有来得及反抗。”

    “嗯。”杜九言看过地面和被褥上的血迹,又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卷宗上说,当晚缪鹏的幼女发烧,他的妻子刘氏就在后面的罩院里陪着女儿,后来迟了就没有回来休息。

    杜九言从门口往外走,快步冲出院子,黄书吏跟在后面道:“就在你那个位置,王癞出去,那个婆子正好提着灯笼撞上了,婆子喊了一声,王癞占着腿脚快,就跑走了。”

    杜九言又背着手走了回来,黄书吏问道:“杜先生,发现什么了吗?”

    前前后后都查过,杜九言问的卷宗里也都有,没有问的,卷宗里其实也有。黄书吏比较好奇,杜九言的发现。

    “当时有没有家属说,手串放在哪里的?”杜九言道。

    黄书吏摇头,“这个没有人知道,但应该和首饰放在一起的。”

    杜九言走到梳妆台边上,妆奁匣子被人翻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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