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少人表面上在背后开始造势,实则却不是针对韦家,而是进行试探。

    只是这个试探却是石沉大海,足足七八个时辰过去,居然一点音讯都没有。

    这一下子足够让人感觉不妙了。

    韦家消息当然不可能不灵通,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街头巷尾的议论,可是现在的韦氏,却是沉默,竟好像是无动于衷。

    那么除非是韦氏对于这些恶毒的流言根本不在乎,要嘛就是最可怕的结果那些流言蜚语理应是真的。

    “到底怎么事。”韦后将那韦承庆叫来,她恶狠狠的看着韦承庆:“是谁走漏了消息,到底是谁?你难道不知行事不密的后果吗?”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言,可是韦后却已是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她怀疑是韦承庆走漏了消息。

    韦承庆忙道:“臣下也是不知,只是外间,只是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个流言,而后便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娘娘臣也觉得蹊跷的很,是不是,让人查一查。”

    所谓的让人查一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以韦承庆的聪明,怎会不知道,眼下这个时候,查这个没有任何意义,韦家现在要做的是争取时间,可是韦承庆却知道,自己非这样说不可,虽然自己是韦家人,韦后对自己还算信任,可现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的事,却是传扬了出去,韦承庆不遭怀疑就见鬼了,所以他说查一查,不过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而已。

    韦后脸色缓和了一些:“你的名册,还没拟定吗?”

    “已经拟定好了,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们不信任谁,而是我们应当信任谁,谁该封官许愿,而谁应当斩草除根,只不过要斩草除根,就必定要假手于人,这些人,必须足够信任。臣得找他们来洽商一二,试试他们的态度。”

    他们现在要铲除的,可不是阿猫阿狗,那些人,可都是韦家从前视之为眼中钉,以往却不敢轻易动手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韦承庆才说,现在需要时间。若是因为时间不够根本难以将他们连根拔起。

    韦后禁不住显得焦虑:“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啊行事不密啊这行事不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现在天下人,都在等着太子出面,而如今,本宫从哪里去寻一个太子来。他们一旦有所察觉,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韦承庆皱着眉,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难道让他活生生的变出一个太子出来,他犹豫片刻:“臣加紧着办”

    韦后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还是迟了。

    有宦官急匆匆的进来,道:“娘娘娘娘不好了”

    韦后感觉诸事都开始不顺起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宦官一眼:“什么事。”

    “鄂国公尉迟循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带着他的家将。还有诸多亲眷,出长安去了。”

    出了长安。

    韦后不禁道:“去了哪里?”

    “听人说,是往洛阳方向,不过不是往函谷关去,走的是小路。”

    韦承庆脸色铁青。

    这个鄂国公尉迟循毓乃是尉迟敬德之孙,乃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之后。不过说起此人想当初的时候,这尉迟循毓还因为和杨家有过争执,于是与秦少游闹得剑拔弩张,秦少游可是把他的祖宅都给用火炮轰了。

    满长安人谁不知道,尉迟循毓和秦少游乃是死仇,双方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在长安城里。尉迟循毓只要提起旧事,就要把秦少游的祖宗十八代骂上一通。

    可是他居然跑去洛阳

    这意味着什么?

    这个家伙倒是干脆的很啊,一听到不对劲,比那些平时精明无比的人要爽快的多,拔腿就走,一丁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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