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懈可击。

    只是韦后万万想不到的事,消息为何会走漏,走漏之后,外间提前传出了流言,导致了天下人议论纷纷,而紧接其后,武则天趁着这个空档回到了长安,无数的反韦之士也都露出了水面,一个上皇,加上三个皇子,再加上许多大唐的旧臣,以及日益高涨的民心,甚至在加上京师之外,许多犹豫不定的都督。

    这个时候……韦后显然不可能再让皇帝去玩病危那套把戏了,此时的李显一旦再传出病危的消息,只怕那三个皇子,还有许多人,第一时间就是打着奉上皇的诏书名义,纠集自己的党羽进行叛乱,而外头的秦少游,乃至于一部分不肖的都督,也会参与其中,里应外合,闹个天翻地覆。

    即便叛乱能够平息,可是这时候再杀三个叛乱的皇子,还有那一个个大唐的忠臣,就更加给了秦少游讨冇伐韦氏的口实,这样的傻事,韦氏还敢继续做下去吗?

    眼下韦氏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皇帝能够好起来,陛下的身子好,那么至少可以暂时安住宗室皇子,乃至于其余人的心,也只有如此。

    那问题来了,陛下既然没有病危,再召秦少游入宫,不但没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秦少游也完全有不奉诏的借口,颁布了诏书出去,也不过是让人打脸而已。

    所以……此时的韦氏只要做的是自保,而绝不是召秦少游入京。

    武则天明知道此时韦氏打消了这个念头,却是突然这样问,讽刺的意味明显无比。

    韦氏心里已是咬牙切齿,却又是无可奈何,道:“有这样的事吗?母皇,外间的流言,不足为信,这都是一群好事之徒的话罢了,秦少游在河南,镇守关东,关系重大,既为一方都督,岂可轻易擅离职守,如今朝廷相安无事,陛下虽然染了病,可是很快就可病愈如初,怎么可能召唤秦少游入京。”

    “这么说,魏王秦少游,依然还要留在洛阳了?”武则天似笑非笑的看着韦氏,然后感叹道:“朕本来还以为,可以让秦少游来长安陪陪朕,不过你说的对,他镇守关东,关系重大,那洛阳离了秦少游可是不成,朕固然来了长安,对他甚是想念,不过……还是不要让他来长安的好。”

    韦氏听着武则天虚伪的话,可是这话锋之中,却如一个个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她的脸上。

    她也算是机关算尽了,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动用了这么多心思,可是结果呢,人没有骗到长安来,反而引来了自己的一身SAO。

    现在……韦氏的处境有些不太妙,她哪里还有兴致,玩什么病危的把戏,只求李显能够立即痊愈,召见大臣,安定人心罢了。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而这时,武则天却已是招呼都不打,走了。

    韦氏的心里,恐怕也只剩下了苦笑。

    倒是李显,开始郁郁不乐起来。

    莫名其妙的病倒,好不容易起来,谁晓得母皇居然来了,对于这个母冇皇,他一如既往的有些畏惧,如今大病初愈,想到紫微宫住着自己的母亲,这让他感到很是不安。

    “陛下,该好好歇一歇了。陛下大病初愈,理应静养几日,几日之后,却也该见一见朝中诸公,也省的他们担心,至于母皇那儿,自是臣妾这做儿媳的去招呼,陛下不必忧虑。”

    李显的脸色舒缓了一些,他感冇激的看向韦氏:“那么……就有劳皇后了。”

    近几日来,长安城依然是乱纷纷的。

    上皇回到了长安,引来了惊涛骇浪,声势浩大,而一些上皇的党羽,从前绝不敢在长安冒头,绝大多数人,还在苟且,抱着一丁点的希望,继续为这个朝廷效忠。

    可是如今……他们却发现自己没有选择了,从前的时候,自己只要不表露自己的立场,至多得不到韦家的青睐,获取什么高位,可是至少,不必有性命之危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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