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人现在就算是拼了老命,四处和黑齿常之的大军拼命,付出了无数生灵流血的代价,抢来的东西,怕也不及现在这茶叶贸易的一根毫毛,突厥人也不是傻瓜,从前要抢,不是天性使然,无非就是反正已经前胸贴后背,穷得惨不忍睹了,索性老冇子不要命,运气好,则赚一笔,运气不好,丢下了性命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

    当赤脚的人穿上了鞋,自然也就开始要维持当前来之不易的利益了,骨笃禄知道秦少游对长公主上心,所以他只敢名义上做长公主的公公,绝不敢纵容小舅子胡来,这些话,放在抱怨之后,显然骨笃禄这厮颇有些手腕,先是哭穷,而后暗示秦少游,老丈人还是很实在的人,在索要好处的同时,又把暖心的事悄无声息地办了,其余的,你自己瞧着办吧。

    秦少游真是哭笑不得,这样鸡贼的老丈人,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收了信,寻到了一封长公主的书信,便回到了后堂,秦少游将长公主的书信给李显看,李显看过之后,唏嘘不已,秦少游不禁道:“殿下,长公主那儿遇到了什么难处?”

    李显却是勉强笑了笑,才道:“她说她很好,好得很,还说谢谢你。”

    秦少游不禁莞尔,道:“举手之劳罢了,下官还有一封书信请殿下过目。”

    说罢,秦少游取出老丈人的书信交给李显,李显郑重其事地看过之后,不禁道:“为何又要娶妻,这是什么意思?”

    秦少游将自己的分析剖析出来,李显也是哑然,苦笑道:“哎……这样最好,她们母子可以安生。”

    秦少游道:“实在不成,让人将长公主接去狼子堡住也可以,反正狼子堡也在突厥的地界,可是实际上,却是臣的地方,那儿汉人多,许多习俗也和塞内等同,听我在狼子堡的人说,那儿不下于塞内的小邑了,下官大可以在那儿建筑一座府邸,安排一些贴心的女婢去,突厥人那儿,下官来交涉即可。”

    李显不由满脸喜悦地道:“好极了,本宫……恰好也可以去狼子堡。”

    秦少游吓了一跳,忙道:“殿下,此举万万不可。”

    李显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摇摇头,显得怅然若失,道:“这个世上,真正肯听本宫说话,知道本宫的人,只有一个半,长公主是一个,你是半个。”

    说罢,他站了起来,将书信交到秦少游的手里,道:“这些信,你来处置吧,本宫该回去了。”

    秦少游皱眉,那长公主的信,秦少游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不过想来,李显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可是他交给自己来处置,颇有点敢把自己的隐秘全数托付的意味。

    秦少游没有拒绝,将信收好,道:“我送送殿下。”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庄子,外头的老宦官已是急了,天色不早,他害怕李显耽误得太久,惹来疑窦。冇

    李显身子有些肥胖,在人搀扶下才踩着高凳上了车驾,他突然道:“魏国公,咱们有空,再来说话吧,你这儿真是个幽静的地方,可是本宫怕也来不了几次了。”他朝秦少游竟眨眨眼:“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做一个自冇由自在的人,替本宫也自冇由自在地活着。”

    “啊……”秦少游有些难以理解李显的话。

    李显却是放下了帘子,车驾缓缓地远去。

    目送走了李显,秦少游怀揣着书信回到了后堂,王琚还留在这里,秦少游将书信取出,叫王琚拿了油灯来,将书信烧成了灰烬,王琚不由有些可惜,道:“魏国公不想知道书信中的内容吗?”

    秦少游摇摇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些好奇,只是……受人之托,总要忠人之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王先生,太冇子这个人……你有何看法?”

    王琚道:“看不出。”

    “嗯?”秦少游不由道:“莫非是藏匿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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