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少游的话,然后她将信收起,微微叹了口气。

    “殿下……”有个侍从躬身进来。

    “什么事。”在阿尼玛将信收入自己的袖中,俏脸恢复了冷峻。

    “临淄王叫人送来了几套衣裙,都是上等的……”

    “不必,我是突厥人,即便是要嫁,那也该是穿我们突厥的衣裙才好。”

    “这是临淄王殿下的一番苦心。”

    “呵……”

    阿尼玛干笑,旋过身去,凝望着那冉冉的烛台,再不予回应。

    烛火在跳跃,倒映在她的眼眸里。她的眼眸竟是那样的幽深,方才书信所带来的一切感情波动都藏在了那幽深的谷底,她想起了信,很想拿出来再看一遍,借以来刺痛自己,可是她终究还只是嫣然一笑,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现在已经很痛了!

    一封书信,了无音讯。

    这让秦少游颇有些惆怅,不被人尊重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爽。

    婚期已经临近,最后一个夜晚,他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这一夜,秦少游就在书房里浑浑噩噩地睡去。

    当雄鸡打鸣时,秦少游如往常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

    他没有去洗漱,而是直接走到了一处架子旁。

    架子上是一套精致的明光铠,他戴上头盔,咳嗽一声,外头的庄户进来,为他戴甲,待全副武装,将一柄长刀横的插在了自己的腰间,他一步步地走出了庄子。

    庄子之外是数百个骑士,人人骑着骏马,静候着秦少游。

    秦少游翻身上马,勒马在队伍前来回跑动,他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脸。

    那个人叫王雄,是王家庄的,为人老实,平时操练的时候,没少被人取笑,只因为他总是比别人慢一拍。

    他身边的是周大,周大这个家伙,刚刚进营的时候,面黄肌瘦,想不到半年之后,已经成为铁塔一般的汉子了。

    还有王二、杨雄、吴文……

    这一个个人,有秦少游叫得出名字的,也有秦少游叫不出名字的,可却都面熟得很。

    秦少游大吼一声,道:“我曾许诺,会让你们的家人在这块地上安居乐业,让你们的父母有一顿饱饭,让你们孩子,可以入学读书,让你们的兄弟姐妹,可以扬眉吐气,你们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本都尉做到了吗?”

    回答秦少游的是沉默。

    这是规矩,秦少游训话的时候,谁也不许张口,否则就要重罚。

    秦少游突然笑了,道:“可是你们许诺要随我出生入死,与我休戚与共,而今日,就在今日,你们兑现的时候到了,传令下去,后队改前队,进洛阳!”

    哒哒哒……

    数百匹健马动了,扬起漫天的尘土,朝着洛阳城狂奔而去。

    在北门,洛阳城的禁军一阵紧张。

    城外突然出现了一队人马,孟津来的团结营……

    按理来说,禁军一切的驻防和调动都必须要有军令,至于团结营,倒是不在这个范畴之内,这倒不是团结营有什么特冇权,只是因为……一切军中的法规,压根就没有把团结营计算在内,他们……不过是一群民兵而已。

    可是现在,乌压压的骑队就在城下,今日当值的左金吾卫武官忙是请示上头,而上头的军令只有一个——立即让这群该死的团营滚回孟津去,不得入城!

    这倒不是歧视,而是这洛阳城绝不是茅厕,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下令的都尉话音落下,这时却有一支兵马来了。

    他们拥簇着一名将军,登上了城楼。

    都尉显然是认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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