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止,你还真是说来就来,这手艺真是绝了。

    李令月楚楚可怜地继续道:“可怜本宫只收受了你一些钱财,就拼了自己的名节,结果却让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得利,你是巴不得全天下都嚷嚷本宫和你有私情,只有这样,你才能步步高升,大家越是弹劾你,母皇为了澄清就越要保你,可是本宫呢……本宫这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秦少游瞪大了眼睛,道:“殿下,能扪心自问,只是一些钱财吗?”

    李令月愠怒道:“就是一些钱财。”

    秦少游只得把手一伸:“很好,那就把那一些钱财还我,我还你名节。”

    李令月把头一甩,断线的泪珠子便在空中甩落,她突然噗嗤一笑,道:“不给,都是我的,我辛苦挣来的,为了这些钱,本宫哭得眼睛都疼了。”

    她款款坐在胡凳上,接着道:“瞧瞧你的样子,真是小气,本宫不过言笑而已,你就如此。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儿清早,御史台三院的御史纷纷上疏了,都是弹劾你与本宫……咳咳……吃枣子的事,母皇今早很是恼火呢,特意下了旨,让来俊臣好生招呼周兴……至于你,现在可遂了你的心愿,这么多人弹劾,你反倒要撞大运了。”

    秦少游忙道:“其实坊间的这些流言,下官听了也很痛心。”

    李令月撇撇嘴道:“不要假惺惺了,现在本宫已经和你在一条船上了,你还是想想母皇的寿辰该如何让她惊喜才好。”

    秦少游淡定地道:“这个倒是请殿下放心,倒是下官在想着拜谒崔公的事,陛下让下官拜谒崔公,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李令月耸了耸肩道:“你何苦问我来着,自该去问你家的婉儿才是,她不是蕙质兰心吗?”

    秦少游索性抱起手:“殿下所言甚是,看来也只有婉儿才知道了。”

    “你……”李令月带着几分恼怒地看了秦少游一眼,最后噗嗤一笑:“你这是激将法,本宫才不上当。”

    良久,见秦少游没有动静,李令月才道:“母皇的意思其实明白得很,要化解现在的乱局,非崔公不可。这是母皇借着你送一个梯子让崔公自个儿爬下来。”

    “哦。”秦少游点点头,看来有些意思了,崔詧会不会爬梯子呢?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个人……名不见经传,想不到竟这样厉害。

    其实就在秦少游与李令月说话的功夫,一场风暴已经酝酿开了。

    无数的奏疏如雪花一样直入中书省,绝大多数是弹劾秦少游的奏疏。

    这也难怪,人家人缘不好嘛。

    人缘不好倒也罢了,居然连侍御史也敢骂,放眼整个大周,有谁敢得罪侍御史的?招惹一个唐静,就是捅了马蜂窝啊。

    其实……这倒也罢了。

    况且秦少游这个家伙,光天化日之下殴打侍郎,且不论周兴是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打人终究不对,而且打人者居然还是请贵的学官,真是使朝廷斯文扫地。

    再者,外间都在流传秦少游居然私通公主,本来这样宫闱之事是绝不能大声嚷嚷的,可是现在,反正已经天下皆知了,这时候也就没什么遮掩的了,既然不必遮掩,那也就没啥好说的了,捋起袖子,大家一起上吧。

    中书省这儿,可谓是焦头烂额,这么大的事,他们不敢处置,只得上陈宫中。

    而武则天静静地坐在紫微宫里,一本又一本地看着奏疏,她的心情可想冇而知。

    不过……

    事情闹出来,某种程度比不闹出来的好,若是不摆到台面上来,把事情说清楚,许多的流言蜚语就永远讲不清。

    可是……该怎么处置呢?

    武则天的绣眉微皱,她不耐烦地道:“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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