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玄源会在这种场合突然“偷袭”,毫无防备地就被封印了一身神通法力拿下。

    众贺客皆变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人皆知玄煞大人此前要坐镇巴室国为主事,但还没有正式接任呢,赤望丘便又派了樊翀前来,而梁易辰要等到这场庆典之后才算正式卸任,玄煞大人居然将这位主事弟子给当众拿下了,难道是什么宗门内部的变故吗?

    别人不说话,樊翀却不得不出面了,他越众而出、先行一礼道:“玄源师叔,您为何要拿下梁易辰师兄?”

    玄源面如寒霜,沉声道:“我夫君彭铿氏大人,行事素来简慈仁厚,就算受小人构陷,亦是一笑置之。前段时间,巴原上针对我夫君的流言中伤四起,惹出一连串的事端,我身为他的娘子,岂能不查?查出此事竟是我赤望丘弟子在幕后推动,又岂能无视!”

    说着话,玄源一挥衣袖,有几枚彩色的小石子状器物飞到了半空,接着再一弹指,其中一枚突然爆裂。爆裂之后却没有碎片射出,而是在半空化为了一片光影,显然是用某种神通法术所记录的场景信息,大家在光影中看见的是某个人正在受审。

    光影中看不清审问者是谁,只能看见跪在地下的那名男子在交待他所做的事情。此人是原相室国、现巴室国见鹤城的一名散修,他在当地收买人编造与散布流言、中伤彭铿氏大人,他还故意躲在人群中装作义愤填膺,冲出来挑起群殴、导致集市混乱。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就是赤望丘弟子梁易辰!据这名散修供述,梁易辰还答应,事后会将他引入赤望丘门下。而此人在见鹤城中挑事之后,便从当地开溜了,他跑到了樊室国,却没想到被玄煞大人派人拿下,并将审问他的情景当众公开。

    当这一幕光影场景消失后,半空中又有一枚彩色的石子状器物爆开,又显现了另一幕类似的光影场景,是另一个人在受审。与方才那名散修一样,此人也是中伤彭铿氏大人的流言制造者与散布者,同样是受到梁易辰的指使、亦被玄煞大人察查出并拿下。

    所有的光影场景一幕幕显现完毕,彭山道场中寂静无声,众人都在心中猜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牵涉到了赤望丘宗门内部的隐秘,谁也不好乱开口。

    梁易辰兼领巴室、相室两国主事弟子的身份,其地位当然不低,但在如今的彭铿氏大人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的。是谁给他这个胆子,其背后是否另有赤望丘的高层指使?而玄源当众揭穿了这件事,究竟是在维护爱侣,还是意味着赤望丘宗门内部的争斗,或两者兼而有之?

    别人不好乱说话,樊翀却不得不开口,他悄悄擦了擦冷汗道:“原来这几个月时间,玄源师叔已命人查出了这么多内情。”

    玄源面无表情道:“宗门既派我来巴室国坐镇主事,我当然要暗中考察众弟子行止,恰好就把梁易辰给揪了出来。……樊翀,这场庆典之后,你将接任主事,平日也要留意众弟子行止,不能再容这种居心叵测者肆意妄为、败坏我赤望丘门风。”

    樊翀躬身道:“弟子谨遵师叔教诲!既然您已经查明了这么多内情,是否应该解开梁易辰师兄的禁制,当众听听他有何解释?”

    梁易辰已被玄源以大神通法力给制住了,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玄源冷哼道:“事实俱在,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解开了梁易辰身上的禁制。有这么多高人在场,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怕梁易辰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梁易辰的神通法力恢复了,人也能动了,赶紧跪拜在地道:“玄煞大人,弟子冤枉啊!这是污蔑,那些人都在污蔑我!”

    玄源不紧不慢道:“我命人抓到的这些匪类,是在巴原各地,他们彼此之间甚至远隔千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面,甚至没有听说过对方。他们却在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做了同样的事情,不约而同都说是受你的指使。这样的巧合,恐怕谁也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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