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耳、披绒惊恐哀呼,或喝骂或求饶,但他们的法力和神通变化都被封印,此刻挣扎不脱,随即嘴又被堵上了,然后被推出大堂、押送南门外斩首。虎娃对羊寒灵使了个眼色,羊寒灵悄悄点了点头,施展大神通使了个障眼法。

    长耳和披绒是妖修,斩首时一刀下去原身立现。羊寒灵施法稍做掩饰,让民众看见的还是人身,只有四境以上元神清明的修士,展开元神才能看清那是妖物原身的尸首。行刑者是国君带来的亲卫,而此刻跑出城看斩首的民众却不多,大家仍聚在广场上,因为还有一个案子没审呢。

    指认者是彭铿氏大人、而国君少务就在堂上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被提拿到堂的一干人犯皆面如土色,审问的过程非常顺利。其实案件的内情早就查清楚了,此刻只是过堂公审。

    但这次过堂的意义却很重大,要将查清楚的事让国中民众都知晓。少务给了骁阳一个很尴尬的机会,就由他来当众审问清楚。丁弓注、桥山宗四修士、丁弓氏一干有关人犯,依次过堂接受问讯,最后由骁阳城主总结案件经过。

    事情到了这一步,甚至比审长耳和披绒还要利索,就差最后的宣判了。城主骁阳却离座到了堂前,向少务下拜道:“此事牵扯我的姻亲家族,定罪量刑之时,臣应当避嫌,特请主君恩准。”

    少务点头道:“你且退下吧,传理正大人登堂。”

    骁阳城主此刻是不得不回避,少务也答应了他的请求。虎娃是在这里告的状,骁阳城主在这里把案件审问明白,却不好由骁阳城主来判。因为无论骁阳城主怎么判,别有用心者都会找到攻击的借口。有人会说判得轻了、是骁阳城主故意徇私;也有人会说判得重了,骁阳城主为保全自身而不念亲族之情。反正人嘴两张皮,说什么话的都会有,也不必负什么责任。

    留着长须的理正好髯大人登堂,做了最终的宣判:劫持蛇女的桥山宗四名修士,斩;知情不举反与凶徒合谋的丁弓注,斩;丁弓氏一族中直接牵连此事者,视为合谋同罪,亦斩。丁弓氏全族,削世袭爵位、削氏族封号,皆流徙西界山。

    丁弓注担忧得没错,如果这件事情被彻底查清了,就是桥山宗灭门、丁弓氏灭族之祸。所谓族罪,处罚也分三等;第一等是举族尽诛,这是最重的;第二等是与罪行直接相关者伏诛,其余人皆受罚为奴;第三等是直接相关者伏诛,而其余族人流徙、此族不复存。

    好髯大人宣判时,定的是第三等的处罚。如此论断,多少也是揣摩了少务的心思,国君肯定不想让骁阳城主今后太难做人,而另一方面,也是兼顾了巴室国如今的国情。

    几年前的那场国战中,各地也有很多人一度逃离家园,其中有不少人是被裹挟带走的。比如郑室国与相室国的残境仍在,他们撤退时就带走了不少军队和人丁。西界山一带是原相国与郑室国的分界,因为各种原因本就人烟稀少,其两麓却有大片适合开垦的土地,如今已在巴室国腹地中。

    从人烟密集的巴原中央,迁徙人丁到那里定居开垦,对巴室国的国力强盛也是有利的。丁弓氏一族中的很多人今后虽可以丁弓为姓,但已不再享有“丁弓”这个被封赏的氏号,他们也不会在西界山一带单独聚居,而是被打散到各个地方补充流失的村寨人口。

    他们只要在当地定居、开垦田园,成为那里的村寨居民,便可免去罪人的身份,但巴室国中从此也没有了丁弓氏一族,只有分散到西界山一带那些姓丁弓的村寨居民,而其中很多人,将来恐怕也不会再用这个姓了。

    骁阳城主问案时、好髯大人宣判时,皆没有提到已出族的骁阳城主夫人小环,少务更没有明确让骁阳城主怎么去处置后宅家事。

    此案宣判之后,相关人犯没有在野凉城砍头,而是押往国都伏诛。骁阳城主事后则遣小环归族,而小环此时归族,亦会被流徙西界山,成为当地村寨中的普通居民,但她至少得以保全平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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