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旧仆,也保留了不少财货,奇相才能可能坚持勤修苦练,否则早就不知沦落到什么地步了。

    奇相自幼听惯了阿谀奉承,向来自恃甚高,一旦失去了尊荣的生活,心中尽是屈辱,这屈辱也是她修炼的动力。当奇相自以为功夫已成,便想着去刺杀伯禹报仇。可是她想多了,她那两下子到了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和没练过差不多。

    她混在大道旁跪拜的民众中,终于看见了伯禹,可是别说刺杀了,想靠近都靠近不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莫名出现了天帝派来的象罔,堵住了天子的行驾,还代表天帝向伯禹索要玄珠。伯禹撮土化珠的情形,她没看清,却听清了玄珠乃是天帝之物。

    于是她改变主意,决定智取,跟踪象罔并成功盗走了玄珠……

    句芒的话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奇相,只听这位仙童冷笑道:“鸿蒙部伯君当众被拿下时,话说得很清楚,并非是伯禹与他有仇,而是他罪有应得。甘受妖孽驱使、为其爪牙,对内残害族人,对外谋算邻近之部,与洪水、妖邪同为祸患,世人怎可不除?

    有人总认为是天地与她有仇,但是天地无言,总得找谁当成仇人,于是你就找到了伯禹。但你从象罔那里盗走玄珠,又关伯禹什么事?”

    奇相面露狠色道:“关伯禹什么事?我要置他于死地!如今世上,哪怕是天子恐怕都不能轻易惩治伯禹。可就算世上无人能对付他,天帝总能收拾得了他!”

    奇相为何认为盗走玄珠,就能置伯禹于死地,这基于她本人的见知。天帝是怎样一种存在,奇相不可能清楚,只认为其至高无上、无所不能,其意志不容丝毫违逆。

    记得她十二岁那年,有人弄丢了父亲的一件宝物,父亲大发雷霆、命其限期寻回。据说那人后来将宝物找到了,然后父亲派人去取,却又在路上丢失。那人以及父亲派去取宝物的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以至于送了命。

    那时奇相的年纪还小,觉得那获罪之人可怜,还曾向父亲求情。那人虽弄丢了宝物,却也找了回来,是父亲派去取宝的人再给弄丢的,前者好像也不应该受到那么严厉的处罚。

    父亲却告诉她,弄丢宝物已是大罪,让那人亲自寻回就是赎罪的机会,可是宝物最终没有寻回,也就等于那人没有赎罪成功。如果当初不是那人丢了宝物,又怎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伯君更不会失去宝物。

    假如这样就可以饶恕,那么谁都可以编一个借口,就说宝物已找到、结果又丢了,以此摆脱自己的罪责。有可能丢失宝物者就是贪图宝物者,他交还宝物时很清楚是谁将宝物送回、走的又是哪条路、将宝物放在什么地方携带,自己又给悄悄偷了回去。

    至于伯君派去取宝之人,是在那人的手中接过宝物弄丢的,在宝物还没有送到伯君手中之前,他等于是丢了那人应该找回的东西。

    伯君丢失了宝物,最终没有寻回,而丢失宝物者却没有受到处罚,那么伯君的威严何在?假如是这样,部族中的宝物不都被丢光了?父亲就是这么向奇相解释的,奇相对此印象非常深刻。伯君尚且如此,那么天帝的威严更是无以复加。

    在看见象罔从伯禹手中取过玄珠的那一刻,奇相就突然想到了这个自以为能置伯禹于死地的妙计。

    句芒闻言却连连摇头道:“在人世间,我也曾见过心地比你还要阴险狠毒之人,但我没有见过比你更荒唐的报仇。你难道认为,假如没有寻回玄珠,天帝便会降下惩罚,甚至要了伯禹的命?”

    奇相凄然道:“难道不是吗?我不知你从哪来,但你亦不知天帝威严!不论这样做能否报仇成功,但已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句芒:“假如事情真是你想的那样,失落玄珠而不能寻回,天帝便会降下惩罚。而你这个盗走玄珠之人,又该当何罪?被你盗走玄珠的象罔,又何其无辜?”

    奇相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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