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子监。

    国子监里面很热闹,到处都是穿着儒衫的男子,有上年纪的,也有未及弱冠的。大部分人是没有官身的,所以就在国子监里那个祭孔的广场上乱纷纷站着,广场周围的墙壁上已经贴出了大字公报,上面就是今日论道的题目。根据计划,这次论道一共四道题目,两道是苏门的,两道是程门的。

    因为论道是程颐发起的,所以就先论程颐的题目,论完了再论苏门的题目,再论完了就是自由发挥,再论上几日,大约在五月十五日结束——坐而论道不是考试,所以没有很严格的规定,自由发挥的余地较大。

    有坐而论道,自然就有坐而听道了。不是人人都有坐,不过白斯文这个大食儒生还是可以坐的。他拿到一块腰牌,还被领进了一座大殿,安排在了一个慈眉善目,皮肤有点黑的老和尚身边。

    老和尚看到白斯文的番人长相,笑着向他行了佛礼:“贫僧大理崇恩寺枯荣和尚,这厢有礼了。”

    大理的崇恩寺的和尚啊!

    白斯文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当然知道大理崇恩寺是皇家寺院了!而且他还知道大理国的皇上喜欢避位出家,就是在这座崇恩寺修行的。

    “在下大食国巴格达哲理大学,白斯文。”

    白斯文当然不敢说自己是阿拉丁商会的商人,要不然会被赶出去的,所以就报了巴格达哲理大学(就是智慧宫,天方教理性派的大本营)的名号。这个可不比大理国崇恩寺差啊!

    “哲理大学?”大理国的老和尚没听说过,不过还是恭敬行礼,念了声:“阿弥陀佛。”

    白斯文也跟着行礼,念了声:“真主至大。”

    这时又有人在白斯文耳边聊开了,都是用生硬的北地汉话在聊,白斯文可以听懂。

    “听说了吗?这次的论道其实是因为东坡先生新收的一个门徒,名叫武好古的而起。”

    “武好古我知道啊,画中第一人,界河商市元首,是他吗?”

    “对,对,就是他……兄台是辽人,应该去过界河商市吧?”

    “去过啊,界河商市怎么没去过?我还在万大瓦子吃过开封菜,会过阎娘子呢!”

    “那你可知道云台学宫?”

    “知道,吾儿铁牛现在就在云台学宫里面读博士……”

    “博士啊,那可真是了不起了!那么实证论你也一定知道了?”

    “听过一耳朵……具体啥意思就不知道了。”

    “这就是武好古提出来的,伊川先生就是要和苏门学士论一论……”

    什么?武好古那厮提出个什么论,还要和程颐来论?白斯文难以置信:他有这本事?莫不是给了钱收买了程颐吧?

    “有请伊川先生,东坡先生,界河先生(武好古)……”

    忽然间,有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大殿之内的议论,程颐、苏东坡、武好古这些大儒们要登场论道了!

    且听听吧!白斯文打起精神,一定得听听这厮到底有甚学位。

    ……

    当武好古登场的时候,全场轰动了!

    不是因为他长得特别有魅力,也不是因为他很可能是大宋首富(不算宋徽宗),而是因为他是带着宝剑上场的!

    一把崭新的“瓦雷利亚”式样的长剑就连剑鞘一块儿挂在腰带上。而且不止他一个人是这样,苏东坡、苏迨、苏过、吕好问,人人都带着长剑!

    为了说服这四位带剑,武好古这几天可是不知费了多少口水,最后还送出了四本名家真笔字帖,四人才勉为其难带着宝剑出场了。

    辽国、高丽国、日本国的儒生带把宝剑或者刀子出门那不奇怪,宋朝之前的儒生仗剑走天下也是正常的。孔门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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