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的事情去找童贯和蔡安持,只要把这俩货从太原城里面捞出来,几千上万石粮食还怕还不上?

    不过这样的承诺晋州这边的地主怎么能答应?借粮不是不行,这帮地主大多是书香门第,都是爱大宋爱官家的好地主,只要晋州的官衙下了命令,他们就肯借。

    但是苏之涣和凤鸣山哪里指挥得了晋州的官府?就算是童贯童宣抚的心腹陆谦出面,一样没用。陆谦不过是个武官,还是宦官门下的走卒。现在的知晋州事兼河东随军转运使钱盖可是吴越王钱俶的后人,元丰年间的进士,早就在地方上当过经略安抚使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瞧得上苏之涣、凤鸣山、陆谦之流?再说了,这也不合法度啊,钱盖要是答应了,还不得让御史弹劾臭了?

    可是得不到晋州官府背书的苏之涣和凤鸣山还是不死心,也没法死心啊!雇佣兵对他们俩而言是一桩生意,是他们自己的生意!章援只是当了个中间人,给他们行了方便,并不负责兜底。是他们自己和童贯签了合同凭由,拿了150万的头期去募集骑士的。150万缗看着不少,可是摊到5000名骑士身上,人均才300缗。而且这5000名骑士中还有高级、低级之分。因为佣兵团也需要军官啊!普通的骑士在河西那个穷乡僻壤,花300缗也许能招来。可有丰富战场经验的高级骑士,这个数可募不到。

    所以苏之涣和凤鸣山还垫了不少本钱!这可是一笔高风险、高收益的买卖。苏之涣和凤鸣山赌上的不仅有自己的性命,还有一大笔本钱。如果一切顺利,自然可以通过瓜分战利品和赏金收获厚利,说不定还能谋到大宋朝廷的高官,这可就发达了。

    可他们两个自己又没多少钱,所以就向凉州少林寺质库借了高利贷,还把自家庄园的收入都抵押出去了。要是还不上账,可就要破产了!

    被逼无奈之下,两个佣兵头子也不讲道理了,让人绑架了晋州几个最大的士绅家族的家长,强行借走了一万石粮食和大量的草料,还进一步要求各家提供民伕。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此时在郑居中的公厅之中,几个晋州大族的长辈,在向郑居中告状。而郑居中看起来也消瘦了一点,目光中都是无奈和迷茫。他也不坐,只是在公厅中踱着步子。从西军调来的大将刘延庆则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只是听着一帮老书生的埋怨。

    “枢相,咱们大宋什么时候有恁般跋扈的武夫?要是绑几个土财主,勒索点钱财供应,咱们也不来说话了。可是孙家、刘家、李家的那几位都是致仕的文官啊!其中还有霍山先生,霍山先生可是咱们晋州的大儒啊……”

    “枢相,最可恨的还不是绑人讹诈钱粮,而是那伙大字不识得一箩筐的粗鄙武夫还自称劳什子天理儒生,每天早晚都会聚集一处,念什么《天理新说》,还硬说是儒家最高经典,实在是有辱圣学啊!”

    “枢相,这伙跋扈武夫根本就是目无王法,目无朝廷的奸邪之徒,实在可恨之极,如果放任他们胡作非为,只怕为祸之烈,更胜契丹啊!”

    本来郑居中只是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些晋州的士大夫抱怨。现在他的军队缺粮乏饷,自然难以约束,勒索点民间财物,只要不过分,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哪怕有点跋扈,现在也不是算账的时候。毕竟他这个总领几路军务的枢相根本是个空架子,手头就这么点能战斗的部队,要都整散了架,耶律延禧打来了可怎么办?

    这帮晋州士绅的抱怨,他也就是听着。只要能把耶律延禧挡住,这些都不是问题。大宋朝廷还是有钱的,只是暂时来不及送过来。他已经上奏请粮请饷了,过上些时日就都有了。如果苏之涣和凤鸣山的骑兵真得能打,哪怕能打一场小胜,砍下几百个契丹甲首。几十万缗钱还不是小事一桩?

    但是当有人提及《天理新说》,却让他的面颊猛的一下抽搐。《天理新说》和《天理说》乍一看好像差不多。但实际上却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