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

    “请。”

    庞取义远远冲戚继光点了个头。

    戚继光也点了个头。

    他这才松了口气,推了下夫人,小声道:“走吧……杨长帆惹不起了。”

    “……”

    一行人雄赳赳前来,败兴而去。

    这边全体工人则都摔在了滩上。

    千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莫非杨公子说的什么祭酒是真的?

    报了个信封了个大官?连庞取义都退避三舍?

    杨长帆目送走一行人,回身扫了眼做工的人:“记清楚了,谁临阵脱逃,永不录用。”

    工人们心中一阵寒意袭过。

    聪明的当即喊道:“谨遵杨大人嘱令!”

    这下子不仅是庞夫人,这帮人也彻底老实了,这不是杀鸡儆猴,是杀虎儆鸡。

    杨长帆重又坐回桌前:“多谢了……今后可以安心做事了。”

    戚继光没有回话。

    杨长帆抬头去看,戚继光依然远望着庞取义的背影。

    那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由衷的钦佩,彻骨的嫉妒。

    用巴掌制伏一个女人,庞取义做到了。

    即便很相似,但庞取义与戚继光有一个本质的不同。

    前者是纵容与娇惯。

    后者,是真正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