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表情五味杂陈,看看丈夫,又看看杨长贵,唏嘘连连。

    “哥哥已经受封东海王,名正言顺了。”

    “哼……”杨寿全翻了一页书骂道,“从没听说过有人领着几万兵来受封的,这是逼宫。”

    “无论怎样,哥哥也没有做坏事,裕皇,张首辅,绝对可以……”

    杨寿全嗔怒道:“不要再说了。一日为贼,一生为贼,连孔子都不拜的人,我死也不见他。”

    正说着,外面的喊声传来。

    “爹!娘!不见儿子可以,总该见见孙子孙女!让孩子们看看爷爷奶奶!必归站了半天了。”

    房中杨寿全闻言身子一震。

    吴凌珑再次听到儿子的声音,浑身一阵激流划过,再也无法压抑情感,泪如泉涌,开门喊道:“儿啊!进来!快进来!”

    “那我走!”杨寿全拍案起身,拿着书自行遁入书房。

    杨长贵叹了口气,来到门口接兄长一家进房。

    小厅之中,杨长帆再次看到了多年未见的母亲,泪水同样瞬间泛出,多年的软禁让她老了很多,自己的荣华富贵,四海的美,本该由母亲一起分享的。

    “儿啊……”吴凌珑看着异常高大,目光坚硬而又温柔的儿子,颤步走上前去。

    母子相拥而泣。

    “娘!受苦了!”杨长帆拥抱着母亲,感受着母亲怀中的温暖。没有这个母亲,这幅身躯活不到这么久,没有这个母亲,他也许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就是这样执着的溺爱,铸就了一个坚强的自己。

    翘儿与丈夫、母亲一样泪流满面,杨必归也在旁默默抽泣,杨乐非常无辜地被感染,也哇哇大哭,刚会说话的杨必远、杨必悦也跟着嚎哭,连妮哈也跟着吓哭,搞得沈悯芮不哭也不合适了,结果是一家人哭作一团。

    一家人在一起,有说不尽的话。吴凌珑见过了这许多孙子孙女,抱了这个抱那个,本以抑郁的心灵重获新生,就连身体也更加有力气了,说什么也不放下孩子们。

    杨长帆苦苦劝道:“娘,走吧,跟儿子走吧。”

    “走吧。”就连杨长贵也在旁说道,“娘放心,我会照顾好爹的。”

    吴凌珑抱着杨必远,看着这个长得与杨长帆幼时一模一样的孩子,此时真的动容了。

    “都这样了还不走?”房外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装什么贤妻良母啊,我照顾老爷就好了。”

    杨必归立刻就不干了,撸起袖管要出门。

    杨长帆将儿子拉住笑道:“没事。”

    却听着外面的声音也微微哽咽:“赶紧走,老爷也不想留你,老爷让我轰你走!我巴不得当大夫人呢!!”

    话罢,那人快步跑远。

    吴凌珑微笑着冲杨必归道:“你二奶奶,你还不知道么。”

    杨长帆就此转身握住弟弟的胳膊:“那爹就交给你了。”

    “早就交给我了。”杨长贵笑道,“我眼看就要入内阁了,保得住爹娘。”

    “呵呵,比我有本事。”

    兄弟二人双臂缠在一起,交换了坚定的眼神。

    吴凌珑最终站在书房外行了个礼,请求离家照顾子孙。

    房内沉默了很久,传来了一声“嗯”。

    就像最初一样,所有话都可以包含在一个“嗯”中,也不需要更多的话了。

    安置好家人后,杨长帆独携沈悯芮,夜访戚府。

    戚继光闭门不见,戚夫人倒是出来了。

    她以一种难以名状的目光看着杨长帆:“他……其实很感激你,但他不肯见你。”

    “嫂子,今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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