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六品,但即便是二品大员也对其礼遇有加。

    心学组织内部能人辈出,而且在半神的影响下几乎都是正义的能人,在共同的信仰中彼此推荐提拔,愈发形成了一股潜在且强大的正义力量,但依然只能潜在,因为聊了这么多,严嵩这座高山依然无法逾越。

    至于唐顺之本人为官,这个岁数其实真应该达到不亚于杨宜的地步,这位起始就是会试头名,但实在运气不好,前后犯大忌被罢官,过几年又被请回来,如此反复多次,时至今日,被赵文华胡宗宪请了回来,也只能提到六品而已。

    来来去去,却也成就了唐顺之,他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研究游历,终成一代心学大师,路过山阴的时候还收了徐文长。

    按理说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完全可以潜心传道,可心学是正义的,倭寇肆虐,不能坐视不管,因此他还是被请了出来,这一次不是来闹的,要平倭。

    说到底,心学到底是什么?

    杨长帆也不知道,虽然他看了一个月的唐顺之藏书,但越看越糊涂,最后只能做出草率的理解——要做好人,干好事,这其中当然有无数的论证什么叫好人好事,如何做好人好事,杨长帆终究是没有品透,没法到达半神的境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闲,就是一个多月,鬼倭在安徽巡回杀戮,已经没人能算清楚他们搞死多少人。倭寇没来,唐顺之先要走了,他的才干毕竟不是主事这么简单,也不该是坐在兵部养老的人,这便要启程南下巡查。他吩咐好这个签押房留给杨长帆,见杨长帆真的读的下书,临别前又送了他一套私藏。

    一个月来二人之间总共没说超过十句话,交往比水还淡,最终能赠书,也算瞧得起杨长帆了。

    只是没想到,杨长帆根本没有看书的功夫了。

    唐顺之走后第二天,南京即刻城进入了哭爹喊娘的状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