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造船,船成后再挖个通往河道的水道,引水入坑,让船浮起来。不过咱们界河造船厂的船坞都是用砖石砌成的,用水门挡住河水。而且船坞就修在界河边上,只需要在涨潮的时候开闸放水就能让船只浮起来了,非常方便。”

    “都是砖石砌成的?此处有二三十个船坞吧?”

    “一共三十五个,这是已经建成的,另外还有在建的船坞六十五个!如果全部建成,就有一百个船坞。可以同时建造或修理一百条8000料左右的大船!”

    “一百条……这也太多了吧?有人要吗?”

    就在萨拉森人和突厥人为了造船的事情头疼不已的时候,武好古正带着刚刚抵达界河商市的武好文在参观界河大造船厂。

    这个大造船厂是界河商市的“市营”工厂,在建中靖国元年时就开工建设了,直到现在,建设工程仍然没有完成。而且投资建设的规模,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一开始的时候,界河大造船厂的规模是不大的,只是作为界河船政学堂的“实习工坊”存在,产量也很小。可是随着界河商市的造船业因为木材和粮食贸易的刺激而蓬勃发展,界河大造船厂也开始了“盲目扩张”的步伐。

    共和行、界河商市、界河市舶司这三方都向大造船厂砸下了巨资,不断扩建船厂。还利用界河盛产的红砖、泥灰,建造了坚固耐用的砖石船坞,还在界河商市城外建立了庞大的木材晒场,囤积了大批从辽国和高丽国进口的木料。

    廉价且质优的木料也是刺激界河商市成为造船工业中心的一个重要因素。而另外一个刺激界河商市造船业发展的因素,则是界河船政学堂!

    这所最早开办的云台学宫附属学堂,目前是由武好古的师兄晁补之的兄弟,巨野四晁之一的晁说之主持的。

    晁说之是元丰五年的进士,起初也得到过苏东坡的举荐,不过一开始并不是苏门中人,而是博采众学,学了司马光的太玄之学,邵雍的易学,又求学于孙复门下学习《洪范》,后来又兼修了关中的张载之学。可谓是颇杂到了极点。

    不过学到最后,还是着了武好古的道,成为了实证学派的大佬——看他那么好学,而且还在《太玄经》和《易经》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就知道他也想要“求大道”的。

    实证主义、理性主义正好给了他求道的工具!

    所以晁说之很早就成了慕容忘忧的助手,当了界河云台学宫的学宫丞,后来又对造船产生了兴趣,就去主持船政学堂了,界河大造船厂也在他的管辖之下。

    今天他也陪着武好古和武好文一块儿在参观船厂。听到武好文的提问,当下就道:“怎么会没有人要?光是海路市舶制置司就在界河大船厂订了200条7500料的粮船和100条6000料的桨帆战船。”

    “什么?”武好文一愣,一张胖得都快抖起来的面孔上堆满了问号,他说海路帅司啊!这么大的买卖咋一点不知道?难不成是米友仁的爸爸过世前下的单?

    武好古一笑,“二哥儿,这些船都是急需的……一来朝廷要从南洋买粮食,这可是关系到江南、两浙、两淮等地改稻为桑之事的;二来朝廷来日北伐还需要海军配合,所以桨帆战船也少不了的。”

    “改稻为桑”在宋朝还是比较容易操办的,关键就是有没有稻米可以填补缺口。因为大宋朝廷在江南、两浙、两淮等地拥有大量的官田。因而能用行政手段推动改稻为桑——只需要求租种官田的农户执行,并且给予一定的补贴就行了。

    而且也不需要都改了,只需要将产量比较低的旱田改种桑树即可。

    不过大宋宰执们也都是仔细人,不会盲目上马“改稻为桑”,一定得先看见粮食。而要取得那么多的粮食,当然得多造点战船了……一二百万石稻米对盛产粮食的真腊、占城、三佛齐和爪哇国也不算什么,用一个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